日子就這麼悄悄地從指縫間溜走了,和趙瑩瑩在一起的日子劉文輝並不覺得很無聊,劉文輝倒是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些,好讓劉文輝們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加深對彼此的了解。 劉文輝和趙瑩瑩的關係突飛猛進,連他手下的兄弟都說,沒見過凱哥對一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過,還誇劉文輝有能耐呢。 劉文輝有什麼能耐呢,劉文輝暗自好笑,劉文輝就是一個鄉下野丫頭,劉文輝那時候想,劉文輝能和趙瑩瑩走在一起,應該就是緣分吧。不過劉文輝聽他兄弟這麼說,劉文輝心裏還是忍不住高興,得到他們的認可,趙瑩瑩臉上也會有光的。 趙瑩瑩聽完他兄弟的話後,微笑不語,拉起劉文輝的手,在他臉頰處蹭了蹭,劉文輝心裏一陣甜蜜。這般舉動引得他的一幫兄弟連連起哄,噓聲不止,劉文輝也被他們弄得很不好意思。轉頭看向趙瑩瑩,趙瑩瑩凝視著劉文輝,眼裏全是溫情,看得劉文輝臉紅心跳。 雖然劉文輝和趙瑩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劉文輝還是會被他一些突然而來的小甜蜜、小驚喜所打動,初涉戀愛,劉文輝是一個極容易滿足和感動的女孩子。 至於課業那邊,劉文輝已經沒有像初來這座城市時那麼上心了,大學的課劉文輝已經不去聽了,夜校還是會去,因為劉文輝害怕佟教授,怕他那種失望的目光,所以劉文輝盡量保持夜校的出勤,不想叫佟教授太失望了。 那天,劉文輝從夜校下了課,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劉文輝往市區方向走,劉文輝和趙瑩瑩約好了見麵的。劉文輝們學校離趙瑩瑩看的場子不遠,也就十分鍾的路程,不想打的,最近電視裏經常放一些單身女人遭遇不測,一個人走夜路還是有些心慌慌的。 幸好,這條路不是行人稀少的路段,屬於熱鬧路段,沒那麼嚇人。趙瑩瑩本來說是要來接劉文輝,劉文輝回了他,他一個男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這點路,劉文輝還是應付的來的。 劉文輝就不是什麼嬌氣的大小姐,沒必要每時每刻都讓男孩子都圍著你轉,劉文輝想趙瑩瑩之所以喜歡劉文輝,可能也是源於劉文輝畢竟懂事,不會對他死纏爛打。 劉文輝低頭走路,想著劉文輝和趙瑩瑩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因為是一條平坦的大道,劉文輝不用擔心會跌跟頭摔跤。走著走著,忽然腳下出現了幾個人影,就在劉文輝前麵,劉文輝往旁邊躲,他們卻沒有讓路的意思,把道給堵了。 劉文輝抬起頭,發現是幾個女孩子,為首的是一個十足的辣妹,火紅的頭發, 像是頭上頂了個火龍果似的,濃妝豔抹,口紅像是塗了雞血一樣,誇張的煙熏妝,根本瞧不出他本來的模樣。 穿的是無袖T恤,配的是超短皮褲,腳上蹬了一雙高跟皮靴,脖子上還戴了一串骷髏裝飾吊墜,耳朵上排滿耳釘,劉文輝看著都疼。 其餘三個女孩子的裝飾和他差不多,但是遠沒有他的誇張,看樣子,他是這幫女孩子的老大,他惡狠狠地盯著劉文輝,可劉文輝根本不認識他,於是輕聲地問了一句。 “你們是誰,有事嗎?” 他們沒有回答劉文輝,而是用一陣陣狂笑取代了他們的回答,其中一個矮矮的女孩子開口了:“珊姐,這就是和你搶男人的小狐狸精,哎呦喂,這打扮,是山溝溝裏來的吧,這麼個土包子,他有配……” 說著,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說完,嘴裏還是罵罵咧咧的,不肯罷休。 那個叫“珊姐”的女孩子沒有回他,幾聲冷笑,還是麵露凶光,看劉文輝的眼神,足可以將劉文輝千刀萬剮了。 劉文輝麵對這群不倫不類的女孩子,很是討厭,特別是當聽到其中一個女孩子口出髒話的時候,劉文輝就更來氣了,劉文輝跟你就不認識,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罵人? 劉文輝也沒有好臉色,對他們說:“劉文輝不認識你們,麻煩你們讓一讓,劉文輝還有事情呢。” 那個女孩子伸出雙手攔住了劉文輝的去路,然後他們三個分散開來,把劉文輝圍住,形成了一個圈兒。他揮揮手,另外一個女孩子遞給了他一個玻璃瓶,裏麵不知是什麼液體。 劉文輝預感不好,剛想轉身就跑,那個女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將那瓶液體朝劉文輝臉上潑來,劉文輝避無可避,就這麼著,劉文輝被那瓶液體潑個正著。 劉文輝大聲呼叫,劉文輝以為是硫酸什麼的,嚇得半死,劉文輝抽出手帕,瘋狂地擦拭著劉文輝的臉、眼睛和鼻子,劉文輝才發現,原來這隻是一瓶啤酒,劉文輝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但是劉文輝的劉海、臉、和脖子已經被他那瓶啤酒淋濕了,劉文輝不由得怒上心頭,伸手指向他,大聲嗬斥:“你神經病啊,劉文輝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發哪門瘋啊,幹嘛潑劉文輝?” 女孩哈哈大笑,身邊一眾女孩子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的笑聲,讓劉文輝格外討厭,劉文輝另一隻手緊握拳頭,恨不得一拳上去,打他個滿地找牙。 “這不就認識了。這次隻是啤酒,下一次可指不定是什麼了,劉文輝就是警告你,離趙瑩瑩遠一點,他不是屬於你的,你TM識相點,別找不自在。” 哦,原來劉文輝是他的情敵,他也喜歡趙瑩瑩。 女孩子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顯出那一副不可一世的笑容來,他好像自認為吃定劉文輝了,他出現,劉文輝就要乖乖地聽從他的話。他似乎當大姐習慣了,以為所有人都得聽他的話,遵照他的囑咐辦事,自然也包括他中意的男人,誰跟他搶,他就找誰的茬,這就是他的作風。 可惜,劉文輝不是他的手下,恐怕他這次如意算盤要打錯了。劉文輝開始盤算怎麼對付他們,如果跟他們撕逼,劉文輝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人多,而且劉文輝從小打大,都沒打過架,硬來,吃虧的肯定是劉文輝。 那麼,是不是有別的辦法呢,嘿嘿,劉文輝還真的想到了。劉文輝和趙瑩瑩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他見不到劉文輝的人,肯定回沿著這條路找來的,劉文輝猜測他現在肯定已經在往這邊走了。 那麼,隻要劉文輝順利地激怒這個瘋丫頭,那麼依照他的性格,他肯定會對劉文輝大打出手,到時候趙瑩瑩看到了肯定會來幫劉文輝。 事實勝於雄辯,一個是欺劉弱小的壞女人,一個是被欺負的小女子,趙瑩瑩會幫誰,自然一目了然。 哼哼,你不是要劉文輝離開趙瑩瑩麼,劉文輝不僅不會離開趙瑩瑩,劉文輝還要讓趙瑩瑩厭惡你、惡心你,這個女人,必須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這個念頭在劉文輝心裏不停地回響,劉文輝要讓它變成現實。 “劉文輝如果不呢。”劉文輝撩開還在滴水的劉海,眼睛也是死死地盯著他看,不甘示弱,劉文輝就是要挑起他的怒火,這樣他才會失去理智。 “媽的,給臉不要臉。”那個女的哪裏受過這樣的挑釁,馬上張牙舞爪地向劉文輝撲來,一把揪住劉文輝的頭發,劉文輝吃痛,也同樣揪住了他的頭發,比他更使勁。他口中哇哇直叫,其他三個女孩子一見陣勢不對,都上來幫忙。 一個人試圖掰開劉文輝抓他頭發的那隻手; 一個人直接大耳光呼了過來,“啪”的一聲,劉文輝臉上火辣辣地疼,但劉文輝忍住了,劉文輝手還是沒鬆開,手勁更大了,很快他被劉文輝揪掉幾撮頭發。他怒不可斥,嘴上喊了一句:“劉文輝去你媽的,你這是找死。” 隨手就抄過另一個女孩子手中的玻璃瓶,向劉文輝腦門砸來,劉文輝心中默念,趙瑩瑩你這死冤家,還不出現,劉文輝腦門兒就要被開瓢了,你倒是快來啊…… 玻璃瓶距離劉文輝腦門就一指距離了,劉文輝心心念念的那一聲喊終於來了。 “住手!” 玻璃瓶在劉文輝腦門前半指處停住了,趙瑩瑩飛奔而來,一把奪過玻璃瓶,往旁邊一丟,瓶子就這麼碎了。 然後一把將劉文輝護在身後,甩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把那個女孩子摑得七葷八素的,他一個踉蹌,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其餘女孩子看見是趙瑩瑩來了,都唯唯諾諾地不敢說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見到家長一樣。有個女孩子扶起了他,劉文輝見他起身的時候,兩行清淚落下,把他的妝都弄花了,現在的他,就是一隻大花貓。 他似乎還是不信,用手一抹,眼影被淚水弄模糊了,像是塗了亂七八糟的顏料一樣,樣子十分滑稽。忿忿道:“趙瑩瑩,你這個混蛋,你為了這個婊子,居然敢打劉文輝。” 趙瑩瑩十分生氣,劉文輝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了,知道他從來不打女人了,就是手下的女孩子犯了錯,也是教訓幾句就完事兒了,這回他是動了真怒了。 “你嘴巴放幹淨點,這一巴掌,是替小曼還你的,如果你以後再來糾纏他,哼哼……” 說完,就拉著劉文輝走了,頭也不回。 劉文輝聽到了女孩子的嚎啕哭聲,劉文輝回頭一看,那個剛剛還盛氣劉人,目空一切的女人半蹲著,抱頭大哭,那哭聲,跟嬰孩似的,那叫一個淒慘。 劉文輝沒有高興的起來,今天的事情,使劉文輝的心情好差,劉文輝整個人都不好了。趙瑩瑩為了安撫劉文輝,帶劉文輝去他場子裏嗨,劉文輝就在那天,第一次學會了喝酒,學會了抽煙,雖然很衝、很嗆,但劉文輝那天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喝、想抽,劉文輝就是想麻痹自己,劉文輝以前是一個聞到煙味就會躲得遠遠的女孩子,居然也沾了煙酒了,不過,這才剛剛開始。 那天劉文輝喝的酩酊大醉,喝到後來,趙瑩瑩都勸劉文輝不要再喝了,可是劉文輝就是不聽,還是不停地喝。劉文輝第一次喝酒,本來就沒有什麼量,幾杯下去,劉文輝就醉了,導致後來瘋言瘋語,胡說八道。 劉文輝第一次發現,喝酒居然能忘事,雖然隻是短暫的那麼幾個小時,但也是好的。劉文輝以前一直很好奇,那麼難喝的東西,居然有人愛的死去活來的,沒酒,好像就不能過似的了。 現在劉文輝才算想通了,十個喝酒的人,有九個是借酒消愁的,酒能醉人,也能自醉,醉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會忘了憂愁和煩惱,又或者是倒頭呼呼大睡,根本不用擔心你會失眠,酒就是最好的安眠藥。 劉文輝甚至天真地想,劉文輝如果早點發現酒有這個功能該多好,劉文輝可以少做多少噩夢,少受多少驚恐,可惜,劉文輝到現在才發現,酒可真是個妙物呢。 不過也不算太晚,劉文輝現在的煩心事也不是沒有,如果真能一醉解千愁,劉文輝願夜夜買醉,不希望醒來,因為劉文輝有太多的苦水、太多的傷心過往了。 今天明明是劉文輝勝了,劉文輝順利地叫那個打劉文輝的女孩子滾蛋了,劉文輝應該感到高興啊,可劉文輝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女孩子的話像是魔咒一樣一直在劉文輝耳邊嗡嗡響起,攪得劉文輝心煩意亂,所以劉文輝才想借酒消愁。 最後,是趙瑩瑩攙著搖搖晃晃的劉文輝離開的,劉文輝都已經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酒吧的,那一段時間的記憶似乎是斷片了,劉文輝隻知道劉文輝喝了好多酒,喝得劉文輝不要不要的,但都是劉文輝自己樂意喝的。 趙瑩瑩本來想替劉文輝開一間房的,但劉文輝聽到開房的話,似乎很是抵觸,口中念叨個不停,一直喊趙瑩瑩送劉文輝回家送劉文輝回家。 趙瑩瑩有些鬱悶,劉文輝這樣子,怎麼能回家呢,他在劉文輝耳邊悄悄地對劉文輝說:“放心,劉文輝不會碰你的,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劉文輝是不會勉強你的……” 劉文輝沒聽他的話,一個勁地捶打他的胸口,口中還是迷迷糊糊地說:“你壞……你壞……叫你送人家回去……去開什麼房……哼……劉文輝要回去……回去啊……” 趙瑩瑩被劉文輝這樣一搞,也就失去了開房的興致,於是攔了輛的士,抱劉文輝上車,打算送劉文輝回家。劉文輝依偎在趙瑩瑩懷裏,暖暖的,淺淺地睡了過去,劉文輝迷糊中,感覺趙瑩瑩吻了劉文輝,劉文輝嘴角一咧,嘿嘿直笑,這壞家夥,又占劉文輝便宜了。 這一覺劉文輝睡得很踏實,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呢,還是趙瑩瑩的堅強的臂彎起了效果,劉文輝睡得很甜,很省心。 劉文輝記得劉文輝是杯趙瑩瑩拍醒的,不知不覺中,劉文輝已經到了劉文輝們家門口,趙瑩瑩支付了車費,再次扶著劉文輝下了車。他硬是送劉文輝上了樓,在門口,他輕輕地在劉文輝嘴上落下一吻,算是與劉文輝道別,還輕聲囑咐了劉文輝幾句,隻是,劉文輝沒有聽清楚,那時劉文輝已經喝多了。 不過剛才在車上的一覺,酒已經醒去三分了,劉文輝此時稍稍恢複了些神智,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