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一片血紅,我看見安景明和葉不凡還在昏迷,靜靜的躺在蛇皮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但我不相信他們已經死了,我拚命的堅持著,期待他們醒來改變局麵的那一刻。
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下,我已經麻木了,完全是憑著本能在支撐,身體已經搖搖欲墜,可那兩個該死的家夥還沒有轉醒的跡象。
“快醒來啊!”
我大吼一聲,頭上嘭的一聲巨響,腦子裏嗡嗡的一片,溫熱的液體流了一臉,意識一片空白,我倒在了地上。
一把鋒利的鐮刀向著我的脖子割來。
“醒來啊......”
我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意識空白了許久,突然一聲巨響,我瞬間驚醒,艱難的睜開眼隻看到一片幽深的黑暗。
“我已經死了嗎?”
我微微動了動身體,全身上下都傳來陣陣劇痛。
“會痛,我沒死?”
身旁突然多了一絲亮光,我偏過頭去,看見一個剛生起來的火堆,跳動的火焰仿佛是對生命最好是讚歎,一雙毛茸茸的大手正往火堆裏添上幹柴。
“真的沒死!”巨大的驚喜襲來,我想笑,卻引來一陣咳嗽,喉頭又用湧出一股腥甜的液體。
我的動靜引起了生火之人的注意,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一隻溫暖粗糙的手放在我的額頭。
我看到一雙善良的眼睛關切的看著我。
“又是你救了我,謝謝。”
野人對我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對,對了,我的兩個,朋友呢?”想起安景明和葉不凡我的心裏又是一陣緊張。
野人指了指旁邊。
借著火堆,我看到了和我一樣躺著的兩人,從他們微微起伏的胸口來看,還活著。
“活著就好。”我幾乎要流淚了。
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活下來,身上這點痛又算的了什麼?
我甚至不想知道野人到底是怎麼把我們救了的,隻是感覺好累啊,隻想就這麼一直躺著。
野人拿過一個石板,在上麵放了一片不知名的葉子,用另一塊石頭把葉子搗爛,笨拙又小心的給我敷到身體的傷口上。
絲絲清涼的感覺傳來,我看到野人胳膊受傷的那塊地方已經結痂了,也許就是這個葉子的作用吧。他要在深山當中多年,當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野人給我敷完傷口,又捧起一片大葉子,葉尖對著我的嘴巴,一股清涼的液體流入我的口中。
我貪婪的喝著,像一個沙漠中的人遇到綠洲一樣,喝的太急被嗆到又咳嗽起來。
泉水滋潤了我幹裂的嘴角和五髒六腑,我這才覺得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偏頭朝另外兩個傷兵望去,他們身上也塗滿了野人的草藥,就那麼靜靜躺著。
“該死,你們到底要睡多久啊!”忍不住罵了句。
“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你管的著?”安景明那高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你,你醒了?”我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早就醒了,隻是累的不想動而已。”
我擦,早醒了?
“那村民包圍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起來幫忙?沒義氣!”我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