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地說:“那你背過去身是什麼意思?我又沒脫光,不也穿著衣服的嗎?”
我的鼻血終於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尼瑪這不是坑人嗎?那件緊繃繃勉強裹住臀部的小褲衩也叫衣服嗎?天知道,那簡直比脫光了還讓人想入非非。
還好,牛仔褲口袋還有一點紙巾,我忙把它摸出來,狼狽地擦著蜿蜒而下的鼻血。 眼看著鼻血快被徹底的清除幹淨了,可握著紙巾的那隻手卻被人猛然抓住了。
他渾身掛著水珠,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來了我的麵前?怔怔地看著我的囧樣,突然揚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我見過他的種種形態,陰險的,狠辣的,驕傲的,霸道的……,但是,像這樣恣意妄為,簡單率性的捧腹大笑,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不敢相信,那個永遠高貴優雅,永遠清冷出塵的他,居然也能發出這種魔性的狂笑。
但他就那樣肆意地笑著,連眼角橫生的細小皺紋都在歡快地跳動著。
我被他的快樂感染著,不覺就忘記了自己的狼狽不堪,也裂開嘴跟著傻笑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他走過來,輕輕地捧住了我的臉。他前額的頭發被風吹拂著,顯得淩亂而隨意。陽光被樹蔭切割成了點點碎金,灑落在他那張生動性感的臉龐上。
真帥呀,帥的人神共憤,帥的一塌糊塗。
他張開嘴,剛要說什麼?我的鼻血卻又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忍俊不禁,再次笑的死去活來。過了好大一會,才說:“何小姐,看不出來呀?你一個未成年人,居然也這麼色?”
我連脖子根都紅了,窮盡了所有的詞彙也沒找到可以辯解的理由,隻好撓了撓頭皮說:“有點……上火了。”
他突然俯下身,雙眼灼灼地盯著我,沙啞著聲音說:“說,想要嗎?我隨時可以給你。”
我慌忙推開他,結結巴巴地說:“老板,你……要再這樣……,我就回去了。”
“激動什麼呀?我還不是怕你情難自盡流血而亡嗎?”
“呸,不要你管。”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別說我見死不救。”說完,他撩開健壯修長的雙腿又跳進了湖水裏。
聽著湖麵上響起了“撲通”一聲,我才像解除了警報似的大大地鬆了口氣。
但一想到美男沐浴的香豔場麵,我還是象得了重病一樣,腿腳發軟,心慌氣短。
不行,我必須盡快地轉移目標,要為了這件事流血身亡了還真對不起爸媽賜予的這條小命。
還別說,轉眸之間,我還真在草叢裏發現了一隻大大腦袋挺著肚子的小蛐蛐。我興致頓起,貓著腰,撲過去就想抓它,可它卻靈敏的很,一個跳躍就竄出了幾米遠。我再抓,它再逃。幾次三番的挫敗過後,我隻能精疲力盡地蹲在草叢裏和它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起來。
那隻蛐蛐竟是格外凶猛,看我黔驢技窮了居然揮動著翅膀,似乎隨時都會進行反攻。我唬了一跳,趕緊向後麵挪了幾步。
不知什麼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湖裏麵那怡然自得的戲水聲居然消失了,我一陣恐慌,急忙轉過了身子。
他果然不見了,就連那隨意扔在草叢中的衣服也都不見了。難道那家夥真把我撂在這裏,一個人偷偷走掉了嗎?
我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就算那些長期出沒在大山裏的豺狼虎豹都死絕了,早已經迷失方向的我也休想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走出這座大山。
“老板,老板……。”山脈無聲,秋風颯颯。
“老板,老板……。”我的聲音已經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還沒死呢?能不能別叫魂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悠然地從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我回過頭,揉著泛紅的眼睛就罵:“混蛋,你故意躲在這裏嚇我。”
幽冥老板歎了口氣,慢條斯理說:“何小姐,首先申明一下,我從來就沒有躲。我洗完澡穿上了衣服,就來到了你的麵前,先觀賞到你和一隻蟲子大眼瞪小眼,再觀賞到你不敵蟲子的威猛灰溜溜地退縮,再再觀賞到你無視我這個矗立在你麵前的大活人回過頭去就鬼哭狼嚎……。何小姐,我就不明白了,你和一隻蟲子過不去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罵我是混蛋?”
我心虛地撓了撓頭皮,嬉皮笑臉地說:“誤會……,誤會……。”
他索性也不再理我,轉過身就向前麵走去。我擔心他一怒之下把我丟在這個上不挨天,下不沾地的山溝裏,趕緊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