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而沈奕雄,卻對這一幫環肥燕瘦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一邊欣賞,一邊還饒有興趣地和身邊的沈奕英竊竊私語,評頭論足。

最後,他的目光如花叢中飛舞了很久的蝶,最終又停在了我的身上。那目光雖然輕柔,但卻像從門縫裏硬擠進來的一道偷窺,讓我極度不爽。

美人們一看沒福氣和大少同桌吃飯了,便退而求其次地希望離主座近點。可天意弄人,千姑姑一揮手,卻把她們打發到最靠後的那張餐桌上了。

這個位置雖不是最下等,但距離主座,卻跟隔了千山萬水一樣,再想一睹大少的迷人風采,就是難上加難了。

這讓美人們沮喪不已。看來,這頓期待已久的晚宴,注定要味同嚼蠟了。

因是普天同慶的美好日子,千姑姑索性慈悲了一次,居然讓我和洛英,青可,張小風也一並坐下來,和美人們一起共進晚餐。

此舉又讓美人們鬱悶不已,姑姑剛轉身離去,肖紅玉就生氣地說:“先是把我們安排到滿是雜役的偏廳,再是把我們安排到下人落坐的席位,最後還讓下人和我們一起用餐,這不是明擺著也把我們當成下人了嗎?”

歐陽玉兒也附和著說:“欺人太甚了,難道千姑姑忘了嗎?我們可都是大少的女人呀。”

洛英一看歐陽玉兒生氣了,起身就想站起來。我趕緊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別動。

這個位置與我而言,真是最佳不過的藏身之所了。沈奕雄再怎麼厚顏無恥,也不可能穿越這道道人牆,公然地目光追隨到這裏。至於美人們憤憤不平的下人話題,我更是半點也不放在心上,雖然這裏跟退化了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一樣,尊卑貴賤,不逾次行,但那又怎樣,千姑姑的安排,她們膽敢不遵嗎?

還是姬幻兒書讀的比較多,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你們以為他們口口聲聲地叫我們美人,就是在抬舉我們?別傻了,他們那是在抬舉我們的肚子,我們的肚子一天沒有動靜,地位就跟這大宅的奴仆雜役一樣,你們還指望著會有什麼區別?”

大家集體沉默了。

是呀,能怪誰呢?那位風流大少倒是很辛勤地耕耘,播種了,可這也已經兩個月有餘了,她們的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劉小月尤為憋屈,煞費苦心地打扮的如此驚豔,到頭來,狂蜂浪蝶倒引來了不少,而真正想要吸引的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煩躁之下,她突然起身,徑直向大廳角落裏的洗手間走去。

作為小跟班,我隻得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可令我意外的是,到了洗手間後,她居然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拿出卸甲油,賭氣似的開始擦洗那殷紅如血的指甲油。此舉讓我大惑不解,在我看來,如果想要安分守己,難道不應該先把她那令人噴火的身材掩蓋起來嗎?

洗完指甲,我們又一前一後地向宴席餐廳走去。

可剛走到一座屏風後麵,就看到風小雅正凶狠狠地把一個女仆踹倒在地上。這個斯文敗類,居然連女人都欺負?我挽起袖子,正想趁著這地方隱蔽,把他給好好的收拾一頓,可劉小月卻拉著我,在屏風拐角處躲了起來。

風小雅揚長而去後,劉小月才輕聲說:“小西,別惹事,你沒聽千姑姑說嗎?那風小雅可是沈總和二少身邊的大紅人,我們招惹不起的。”

我沒心思和她探討這個問題,從屏風拐角處走出來,把那嚶嚶哭泣的女仆攙扶了起來。

那女仆年約四十,滿臉滄桑,雙手粗糙,一看就是古宅最底層的粗使傭人。

我憤憤地問她:“那畜生為什麼打你?”

那女仆聞聽此言,緊張地連連擺擺手:“姑娘,你可千萬別……這樣說話,風總管會迷魂術,你若惹了他,那可不僅僅是被踹上幾腳那麼簡單了。”

說完,便抹著眼淚匆匆走掉了。

迷魂術?難道那風小雅不僅僅是沈總和二少的救命恩人,且還是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巫術邪士?這麼說來,之前劉小月在偏廳的不堪遭遇,便是著了他的套路了。而那幾個追著劉小月“嗷嗷”發狂的男人,便是被他用迷魂術操縱了行為意識的人偶了。

可我又轉而想到一個問題,若那風小雅果真具備呼風喚雨,攝人心魄的特異功能,若他在古宅的地位果然是尊貴無比,那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呀?至於要鋌而走險,非要和大少爭奪女人嗎?劉小月固然很美,可遠遠還沒到那種令人迷失心智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