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細思起來,這種感情也可以理解,畢竟她是把千幽夫人從小帶大的奶娘,想替自家主子守住最後一方領土的心情,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染指過別人的身體洗涮幹淨後,還可以很快複原,可如果動了心,無論再怎麼小心縫補,也都免不了一道醒目的疤痕了。
我苦笑一聲說:“可是,現在你我這樣,難道她就不會對我動手了嗎?”
沈奕可墨黑一片的眼睛發射出兩道森然的冷光。“她自然想要除掉你,可今時今日的我,又豈能任她隨意傷害我孩兒的親媽?”
聽著他詼諧的語氣,我不禁破涕為笑。轉而又開始心疼他眼圈裏布滿的血絲,柔聲說:“其實,你不用這麼晚還趕過來了,有你的氣息在,有兒子的笑聲在,我現在一個人住在這兒,也不會覺得害怕了。”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說:“嗯,你倒是不想我了,可我,卻希望每晚都可以抱著你睡。”
說著話,他俯身下來,開始細細密密地吻我,我一邊回應著他的吻,一邊說:“沈奕可,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別把所有的事都抗在自己肩膀上了,如果你愛我,就應該相信我具備和你一起承擔厄運的能力。”
他吻了吻我的嘴唇說:“西,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可是,我卻不舍得你為了我去沐風櫛雨,我隻希望,你能在我的保護之下安然度日,明白嗎?”
“可是,我心疼你,我想……”
他索性封住我的嘴,把我的擔憂統統消弭在一場甜膩而又綺麗的熱吻之中。
趁著還沒有被他徹底地奪去了神智,我掙紮著問:“可,為什麼許久不見你那個孿生兄弟了?他去了哪裏?”
沈奕可用牙齒齧咬著我的耳垂說:“這個時候提他,不覺得煞風景嗎?”
我有些心虛地試探著:“那,如果有美人兒用迷情藥引誘你,你能用自己的意誌力抵擋嗎?”
他扯下我的睡衣,喘息著說:“放心,那些下三濫的玩意兒也就隻能對付對付我的孿生兄弟,但在我這兒,卻根本無濟於事,因為有你在,任何的迷幻藥都沒有用。”突然又抬起頭,似笑非笑地問:“你問這些話,是不是擔心劉小月用下作的手段占我的便宜?”
我“撲哧”一聲笑了:“真夠厚臉皮的,人家可是嬌滴滴的女嬌娘,到底是誰占誰的便宜呀?”
他也笑了,那眉目舒朗的樣子,就跟破空而出的驕陽一樣,俊美的令人不敢直視。
我把臉埋進他的脖頸裏,夢囈著說:“可,怎麼辦?我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你,我會嫉妒。”
他輕輕啄著我的嘴唇,說:“西,如果我說,你從來就不曾和任何人分享過我,且以後也不會有,你信嗎?”
我信嗎?我怎麼相信?
一個妻妾滿堂的男人如此信誓旦旦地給我說,我從來就不曾和任何女人分享過他,且以後也不會有,我應該相信嗎?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就這個問題來一番深切的剖析,就已經被他拖入了情欲的風暴之中。那一次的親熱,或許帶了幾分想要補償的成分,我表現的特別主動且熱情,望著他那被我撩撥的欲生欲死,幸福滿滿的樣子,我覺得特別的滿足和溫暖。
許是因為沈奕可的專寵,許是因為小豬豬和我日益增長的母子情分……,總之,千姑姑總算坐不住了。一天早上,我剛剛起床洗漱完畢,她就差人過來說請我去幽幽閣吃早餐。
這個消息讓我亢奮的眼冒精光,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放手一搏的無窮力量。要知道,自從我逃跑未遂後,除了閣樓和門前的這條甬道,我什麼地方都沒有去過。不共戴天的敵人雖然近在咫尺,可我卻始終找不到可以接近她們的借口。而現在,該上演的博弈,終於正式啟動了。我怎能不亢奮?怎能不激動?
劉小月,千姑姑,即便是空手接白刃,我也要你們血債血還。
當然,目前我雖然擁有了沈奕可的專寵,但遠遠還不具備和她們那幫大小狐狸公然抗衡的實力。但是,這卻並不影響我在嬉笑怒罵間,逐一揭開籠罩在幽幽閣上空的神秘麵紗。我不僅要劉小月生不如死,要千姑姑自亂陣腳,同時,我還想從她們兩個人的身上,找出真正的幕後指使者。
我的第六感就是這麼不可理喻,它固執地告訴我,這種種陰謀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終極大boss,就是他,挑起了古宅的腥風血雨,就是他,造就了這幫美人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