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可施施然地晃動著二郎腿,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劉美人,我也很好奇?在場這麼多人,怎麼這個傭人偏就一口咬定你有迷情藥呢?”
劉小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說:“沈總,這是陷害,你想呀,姬美人本來就來自富麗堂,那裏麵,什麼肮髒的東西沒有呀。姬美人不過是記恨我嘲笑過她是妓女,故意借今日的醜事把我拖下水而已。大少,你要明查呀。”
張小風忍無可忍,終於硬氣了一回。隻見她憤怒地指著劉小月,大聲吼:“劉美人,你含血噴人,若姬美人真的用那些迷情藥,會這麼多年一直不得寵嗎?倒是你年齡明明最大,容貌也不甚出眾,卻常常迷的沈總在你那裏少則一天,多則三天,大家來評評理,到底誰才有用迷情藥的嫌疑?”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的確,從這一點看,劉小月的嫌疑的確很大。
劉小月實在偽裝不下去了,“霍”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衝著張小風的臉頰都是狠狠的一巴掌。“賤人,這番話你肯定說不出來的,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說?”
張小風捂住瞬間鼓起五個手指印的麵頰,哀哀哭道:“姬美人都成這個……樣子了?誰還會指使我?劉美人,求你別再逼我了。”
劉小月還要再打,卻被阿夫攔住了。“放肆,沈總麵前,怎麼容得你這麼放肆?”
劉小月吃過阿夫的虧,當下便不敢再有任何過激行為了。
沈奕可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依舊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劉美人,交代吧,你的迷情藥是從哪裏來的?”
“沈總,我真的沒有那種東西,要不然,你們就去我的閣樓搜查吧。”劉小月滿臉大無畏地說。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即便是白癡也懂得把贓物毀屍滅跡吧,更何況是劉美人你這麼伶俐的人兒呢?”沈奕可皺眉說。
劉小月何等聰明,怎麼聽不出大少這語氣已經有了蓋棺而定的意思了,當下便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千姑姑的膝蓋:“姑姑,你快幫幫我,快,我是冤枉的。”
千姑姑似乎還在蒙圈,她難以置信地瞪著劉小月,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沈奕可見狀,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姑姑,看來,你和這位居心叵測的劉美人還真是交情不淺呀。”
千姑姑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神識立刻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推開劉小月,語氣生硬地說:“劉美人,你既然有膽用迷情藥,就要有膽量去承擔後果。找我幹什麼?我跟你一個賤人會有什麼關係?”
這一推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劉小月重心不穩,額頭朝下,“砰”的一聲磕在了門檻上,鮮血,立刻噴湧而出。
千姑姑卻視而不見,隻是盯住張小風說:“你既然說劉小月藏了好多迷情藥,可有什麼證據嗎?”
張小風倒也沒有辜負我的一片苦心疏導,當下便開始了頭頭是道的分析。“沈總分析的對,姬美人的事情敗露以後,劉美人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把贓物毀屍滅跡。但是,因事發倉促,劉美人肯定不能在短期內把那十幾瓶指甲油盡數銷毀,所以,你們可以安排人去劉小月的閣樓搜查,以她的謹慎個性,斷不會再將此物放在鞋架上。因此,我建議你們可以把搜查範圍集中到閣樓周圍,比如圍牆上,樹杈上……。”
劉小月聞聽此言,一雙眼睛瞪的像快要凸出來的核桃,而身體,也忍不住開始“簌簌”發抖起來。
沈奕可看了她一眼,對身邊的阿夫說:“阿夫,你親自帶人去搜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務必給我找到贓物。”
阿夫點點頭,立刻帶領著一幫人向劉小月的閣樓走去。
而此時的劉小月直勾勾地瞪著張小風,眼珠子似乎隨時都會從眼眶裏蹦出來。突然,她瘋了似的撲過去,雙手牢牢地卡住了張小風的脖頸。
沈奕可衝著旁邊的古林微微點了點頭,那冰塊臉立刻心神領會,猛地一腳踹了過去,劉小月就像皮球一樣,咕嚕嚕地的一下子被踹到三米開外。此刻的她,又是鮮血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密密麻麻的糊了一臉,越發顯得五官猙獰,麵容可怖了。這個樣子的她,實在不比近乎半裸的姬美人好到什麼地方去?
沈奕可見她行將崩潰,便也懶得再給她廢話,隻是看著張小風問:“張小風,你既然斷定劉美人用了迷情藥,可否清楚這種藥是從哪裏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