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征被皇帝親封為大除妖師,一時之間上隻朝堂,下至民間百姓都在議論紛紛,此人有無真材實料,經過皇帝一試自是無人敢質疑,但是朝廷之中為何招攬除妖師,這一點卻是讓人揣測紛紛。
這又不禁讓人聯想到近日來京畿中所發生的事情,一時人心惶惶,故而那青雲觀修成之後便香火鼎盛,將這祈盼盡數寄托在那虛無之中。
卻說這假道士,一躍而上竟然成為了皇帝親封的除妖師,頓時風光無兩,跨馬遊街,披紅掛綠的,生怕是這京中無人認識他似的,更甚至,他將這京畿中的妓院逛了個遍,一時除妖大官人之名也在市井之中傳開了。
隻是那燕南征始終記掛著一件事,那便是太子墨廷之事。
那尊銅獸是他所帶來的,燕南征當時阻止了皇帝原本也是想要給自己在太子那邊留一條路,畢竟這將來太子一旦登基的話就是皇帝了,再怎麼著都比那墨泫要強上許多,故而他還是存有巴結之心的。
故而在怡紅樓裏的嫣紅翠綠挽留之下,他還是孤身前往太子府上去,這一次高頭大馬,一身的榮華,道袍描金邊,玉簪別墨發,這道貌岸然之樣再次來到太子府的門前的時候,那門人卻再沒有一個人敢攔擋。
“當初是誰那般的囂張跋扈,擋我進這太子府的?”燕南征如今好生的得意,就連這曾經羞辱過自己的門子都要踩上三分,“如今我一躍千裏,昔日的狗屎今日的黃金,可是你們,奴才始終還是奴才, 看門狗!”
他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著,直到門人前來稟報說太子已然進宮了,燕南征這氣不打一處來,“太子不在府上不會提前奉告一聲?害我白白在此等候許久?”他拍打著這府前的門子,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卻巧此時,先前邱剪容的馬車此時也到來了,見到眼前這變了一個樣的道士,自然也知道他是這段時間京城裏麵傳得沸沸揚揚的大除妖師,隻是那坊間的雅稱,實在也是不敢恭維的。
邱剪容下得馬車後,來到燕南征的麵前,這一次雖然客氣了許多,但是上一次他那半吊子的道術還是讓她對他的真實本事半信半疑,“這府門前的人可是有哪裏得罪了除妖師呢?若是如此,剪容先再次替道長賠不是了,太子府上的門規,也確實該整頓整頓了。”她說話之間,儼然一副太子府的女主人模樣了。
燕南征自是知道她是身份的,連忙變換了一種臉色,道:“隻我特地來訪,他們卻不告知我太子殿下不在府上,害我好等。”
邱剪容盈盈笑道:“太子約我來府上,說是有要是相商,既然道長有事,不如與我一進。”這次邱剪容的態度與上次不同,但是不減心中對他的質疑。
隻是聽說這個人是墨泫引薦到皇帝陛下麵前去的,故而邱剪容這才起了心思,想要詢問究竟。
她將這道士引進了府中花廳,待茶之間,邱剪容問:“這人當真是不可貌相,前些日子見到道長的時候還是一種風貌,如今卻大煥異彩,世事之變,真是讓人想不透。”
“這再我如何變幻,終究是這一身的道袍,無謂富貴貧窮,隻是……”他頓了一頓,起身來卻朝著邱剪容躬身道:“往後還請邱小姐在太子殿下的麵前多多美言幾句,就說在下,任憑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