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啊軍師,枉你平日機智,怎的此時這般糊塗?”太子也再度惱怒了起來,有那麼一會兒難以自持了起來,“那瑩妃乃是二弟的姨娘,更何況……父皇惱怒了他們這麼多年,是否氣也消了?是否我母後,當年白死了?”他最為氣憤的就是這一點了。
原本以為,那些害死母後的人都統統該在黑暗中發黴、腐朽的才對,可是,現在卻發現他們開始要有重見天日的跡象了?
“守策並不糊塗,糊塗的乃是殿下。”徐守策嗬嗬的笑,撫著自己的胡須,倒是雲淡風輕之樣,與太子大相徑庭。
太子眉峰一擰,“此話怎講?”
徐守策朝著太子作揖,“當年皇後枉死,實乃蒼天不公,那二皇子與瑩妃仍舊逍遙,皆因為陛下的冷落,這也讓太子殿下您想要報仇無可下手。可是現在,既然陛下給了機會了,殿下怎麼卻又生起氣來呢?”
忽然,太子像是被一語點破了似的,“軍師的意思是??”
“開籠放雀,才好下手,”徐守策湊近了太子的跟前去,“殿下可千萬不要說,您想放過二殿下?”
這話,讓太子忽然沉了下去,就連最後一絲餘怒也驟然消散,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徐守策,忽然咧嘴一笑,“軍師,果真知我心。”
徐守策聞言,再度笑了起來,複又朝著太子殿下一個作揖。
“隻是父皇越來越老了,這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卻遲遲不肯放下國事,那墨泫雖說不受寵,但是這些年來軍功無數,又有軍權在手,反而有所依據,可反觀我這太子做得,也未免憋屈。”太子抱怨著,“父皇在這個時候重新寵信瑩妃的話,也不免會讓人多了幾分揣測。”
軍師聞言,但隻陷入了沉思當中,“自古為君者,越是年邁,該當越是猜忌心重,殿下服侍陛下多年,忠者見疑也是有的。”
“那該如何是好?”太子急了,他最擔心的也就是最後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軍師沉默了一瞬,眼珠一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那二殿下,不是舉薦了一個除妖師嗎?我倒是聽說他曾經想要來投靠過殿下,何不找他聯手,想來……他該識時務。”
“燕南征?”太子卻狐疑了起來,“此人,乃是二弟舉薦,豈能信?”
不然的話,太子當初也不會在他找上門來的時候慢待了他了,墨泫的人,他再重用的話,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然而徐守策卻是有另外一番見解,“此人是不是二殿下的人不要緊,最要緊的是目前陛下信任他,這京中哪有什麼妖怪,就算是有也是有人作妖,既然如此……你我就趁此,大做文章?”
“怎麼做?”
徐守策不敢高聲,更是湊近了太子的身前去,“由陛下身上做,自古君王……多猜忌。”
這下,太子陷入了沉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