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戶人家中,葉家、七叔家都好說,他們跟珍兒都比較親近,跟自家人一樣,再說這榆錢之前都不能賣錢的,現在有了珍兒他們跟撿的錢一樣,就全部交給珍兒決定了。
大壯家也好說,珍兒才知道他們家是獵戶,有時候沒事,大壯他爹都會帶著他還有他哥哥去山裏打獵,算起來他們家還是比較富裕的,至少肉食不少吃,家裏孩子都長的比較壯實。聽說珍兒要把他們家的榆錢留到最後收,也沒說別的,就讓大壯跟珍兒談了。
這幾家中,就是二妞家裏麻煩了一些。她爹聽說珍兒想最後收他們家的榆錢,當時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以為珍兒這是看不上他們家。再說銀錢當然是捏在自個手裏踏實些,要是珍兒半途再說不收榆錢了怎麼辦?他想的有些不舒坦,當時就準備不跟珍兒簽文書的,後來還是二妞想的深遠勸了他,又跟珍兒說了這事,珍兒先跟他們家簽了文書,才作罷。
其實珍兒看著那樣的二妞爹有些無奈,二妞那麼機靈的一個姑娘,有這樣一個爹真是糟蹋了。
定好了收榆錢的事,珍兒累的不行,再加上她身體底子傷了,第二天起床就有些有氣無力的,勉強吃了飯,跟白芷把榆錢過了秤,回家倒在床上都沒力氣起來了。
葉白芷找了葉老爺子把了脈,知道她沒大礙,心裏才放心。珍兒想著要早些送榆錢去縣城,就讓葉白芷去找了大壯,讓他套了牛車,送葉白芷去送榆錢。
其實珍兒本來想著找蘇木大哥的,不過最近杜雲肚子又大了些,而且遲來的懷孕害喜的反應開始出現了,基本上算是吃什麼吐什麼,看到她挺著個大肚子吐的死去活來的,珍兒都不忍看,毛氏一家也是憂心的不得了,珍兒當然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麻煩他們了。
說實在的,自從葉路遠去縣城當學徒了,珍兒跟葉白芷出行還有做事情就很不順手了,再也沒有那個你要幫忙就不論究竟立馬出現在你麵前,勞前忙後的大哥哥了。不過她們知道葉路遠能去當學徒是好事,心裏真心為他高興,當然不會為了這些小事拖他後腿,隻好慢慢適應著。
大壯經常幫他爹往城裏送山貨,趕車的技術比葉路遠還好,走在凸凹不平的路上,葉白芷一點兒也不感覺到顛簸,心裏很是愜意,對大壯也是誇了又誇。因為葉白芷比較大了,怕她跟大壯兩個去城裏惹來閑話,珍兒就讓他們把虎子帶去了,也算是有人打個攪。
珍兒吃了藥,躺著又睡了一覺,醒了以後感覺身體好多了,人也精神了,隻是身上懶懶的,不想起床,就拿了枕頭下的兩本遊記看了起來。
那兩本遊記,從書店買來的那本注重的是寫詩抒情,遣詞造句用的比較華美,看得出來是個鬱鬱不得誌的落榜詩人寫的,整本書,除了詩還是詩,就連早上吃了什麼飯也非要用個詩寫出來,一點兒實質內容都沒有,看的珍兒很煩躁。從那個人手裏買來的遊記就比較務實了,對各地的人文風貌有些描寫,有詞很平實,寫的也淺顯易懂,珍兒比較喜歡這一本書,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很多地方甚至都能說一兩個風俗來。
她曾經對著這本書仔細思量過榆樹村跟齊家莊的位置,這兩個村子位於不同州府的不同縣,要說距離,那還真離是有些遠,做馬車都要走十多天才能到。而兩個村之間最直接的聯係,就是珍兒跟虎子翻過的那座山了。
書上寫的那座山就叫大鵬山,綿延千裏,橫亙了五個州府,楚州府跟蘇州府都在大鵬山兩側,蘇州府位於大鵬山東北角,而楚州府位於大鵬山西南角。兩個州府離山最近的村子就是齊家莊跟榆樹村,珍兒從齊家莊走到榆樹村,就是從山中間橫跨過來的,所以路程短了很多,隻用了幾天時間。
書上沒寫有沒有人從那座山上穿過,不過珍兒想就算是有人也是九死一生吧,那麼大的一座山,山裏什麼情況都會發生,有勇氣能穿過那座山的人肯定不多。而她一直堅信,她跟虎子穿過那座山,而且受的傷害那麼少,肯定是有她爹跟娘保佑著,他們也不想他們姐弟倆慘死在齊家莊吧,才會一直保佑著他們姐弟倆過了山,找到一個能讓他們安生樂命的地方重新生活。
珍兒這邊看著書發著呆,就聽見外麵傳來了葉白芷嗬斥聲:“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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