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丫頭,你先累累,等珍兒稍退了就好了啊。”毛氏給葉白芷還有虎子一人倒了碗雞湯,剩下的放灶上溫著,對葉白芷叮囑道。
葉白芷點點頭,她也擔心珍兒,要是現在讓她去休息她才睡不著呢。
葉白芷送毛氏出門,還沒到大門口,二妞跟四妞就急匆匆的進門了。見到毛氏大聲喊:“嬸子,葉爺爺讓我們叫你趕快回去呢,說是那個小姑娘醒了。”
毛氏一聽,叮囑好葉白芷照看珍兒,她急匆匆的就回家了。
“怎麼回事啊?她醒了就醒了唄,幹嘛這麼急的叫大伯娘回去?”葉白芷想到珍兒受的罪是因為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對她就沒什麼好感,說的話也帶著夾生。
二妞撇撇嘴,“我也聽的不真切,好像是家裏沒人,杜大嫂就去給那個小姑娘上藥,然後她醒了,驚恐的打翻了藥,還推了杜大嫂一下,蘇木大哥很氣憤,剛剛說話的語氣也不好,我沒敢多問。”
“真是不省心的!”葉白芷恨恨道:“我大嫂怎麼樣了?摔著沒有?”
“摔倒沒摔著,就是推的她跌坐在床腳了。”二妞解釋道,不太情願糾纏著這個話題,問道:“我聽說珍兒發燒了,怎麼回事?好了沒有?”
葉白芷有氣,語氣也不好,“沒好,還在床上躺著呢。”
二妞看她眼底的青黑,也不敢惹她,說道:“你去睡吧,我來照看珍兒。”
四妞在屋裏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虎子,癟著嘴出來,問道:“白芷姐,我虎子哥哥呢?”
“在我家呢。你珍兒姐姐得的是風寒,會傳染的,你也別進去了。去我家找虎子吧。”
四妞聽了這話,飛快的出門往葉家跑去了。
這回葉白芷沒搶過二妞,想著她晚上還要照顧珍兒,就去睡了,留二妞照顧珍兒。
葉老爺子還沒睡著,村長他們就找來了。老爺子洗了把涼水臉,去了堂屋,讓毛氏去問那個小姑娘關於她的情況。
小姑娘早就醒了,身上也換了身葉白芷的衣裳,穿著雖然大了那麼一些,卻比她昨天被刮爛的衣裳看著好多了。可是就是這身幹淨整齊的衣裳讓她驚叫連連,不管毛氏怎麼勸說都不行,甚至還摔東西。醫廬裏專門用來診病的內室一時亂的不成樣子。
毛氏勸了幾句見沒什麼效果就出來了,他們好心救了她可不是讓她這樣壞東西的,反正她剛醒來精神也不好,摔一會兒就沒力氣了。
等毛氏把豬、雞、牛這些都喂了,又把院子裏打掃了一遍,去醫廬裏一看,那小姑娘果然已經累癱倒了。
毛氏把她昏倒以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又告訴她這裏的情況,小姑娘才慢慢開口,她說的斷斷續續,顛三倒四,毛氏理了半天才把事情給理出來。
原來這個小姑娘就是楊婉琳,她爹是當朝禮部侍郎,她姑姑家開著有名的問山書院。這回家裏有事,她要去找姑姑就帶著丫鬟偷偷從家裏出發,往書院去。這一路上都很平靜,可是昨天下半晌她跟丫鬟坐著租來的馬車經過山腳下時,衝下來兩個匪徒,殺了車夫跟她的丫鬟。她在丫鬟的奮力保護下才逃到了山上,然後她腳扭了從山上滾了下來,遇到一個小姑娘,小姑娘扶著她跑了一段路程,然後她們被匪徒追上,差一點就被殺了,那個小姑娘擋了匪徒的刀一下,她們才有了逃生的機會。後來她又被壞人追上了,她嚇暈了,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後麵的事情毛氏聽珍兒跟葉蘇木都講過了,也把事情都給弄清楚了。給楊婉琳喂了藥,讓她睡了,才去堂屋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
村長、裏正還有族老們商量了一會兒,才覺得這事可能不是幫派的人做的。可是關於報不報官卻統一不了意見,因為不知道那個小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毛氏想起來她那未來女婿藺相公好像就是在這個問山書院讀書,讓人帶了信去,每過多久他就來了。眾人一問,他雖然沒見過院長的家眷,可也聽說過院長是有一個當大官的大舅子。
眾人把得到的消息一對比,看那小姑娘的穿著跟說話,再加上她從臨安府來,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朝廷命官,幾人都覺得這事太過嚴重,要是瞞下中間出了岔子,對村裏來說是個禍根。所以一致決定,去報官。
葉蘇木帶著昨天的幾個一起下山的漢子,還有藺相公一起去的縣城報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