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你救救我哥哥吧,他發燒了,現在還昏迷了,求你看看他吧。”喝止的那人打扮很像個大夫,而且門口的小童見他出來臉色一肅很是恭敬的樣子,珍兒也不管別的隻想找個人趕快救救阿二,忙求道。
那老者看了看阿二、阿三的衣著,嫌惡的皺了皺眉,一臉不耐煩的對那個小童道:“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咱們這是醫館,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我看你這耳朵也是白長了啊,連個門都看不住。罰你一個月的俸祿。”
珍兒先是因那人指桑罵槐的話愣住,然後見那人已經生氣的甩著袖子要回屋裏去,知道現在跟他講道理肯定沒人聽,心急之下珍兒隻能繼續耍賴到底了。
“三哥,我的胳膊被這鋪子裏的活計推的摔斷了,他們連問都不問,這是不是就是店大欺客呀?這還是治病救人的醫者呢,我看他們是草菅人命還差不多。哥,今兒他們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咱們就去官府告他們去,我看著他們肯定經常占著自家店大,欺負了不少人了。走咱們伸張正義去。”珍兒捂著胳膊,大聲說著,不管屋裏屋外都能聽得到她說的話。
那老者還沒進屋,就聽到珍兒的話,而且她的話音剛落,門口圍的觀眾就傳來嗡嗡的討論聲,還有人也大聲說著:“誰說不是,我們隔壁劉二家的老爹生了病,就是少了二十文錢的診錢,他們就不給治,還把人給趕出來了,結果回家當晚就沒了。你說這人黑不黑心呀,都沒抓藥的錢了,他們還要收人家的診費。”
“就是,就是。談嫂子家的小子在路上玩,有人在集上上縱馬把那小子踢了,她跑過來求大夫看病,哭的死去活來,他們都要談嫂子先交錢才給用藥,結果等談嫂子籌夠錢,那孩子的胳膊也沒保住。我聽人說,就是因為止血沒及時。哎呦,那才八歲的一個小子呀,就這樣沒了根手臂,以後可怎麼過喲。談嫂子也成天在家以淚洗麵的。”有知道內情的人也跟著透露,一時間門口都是指責那家醫館黑心的人。
老者臉黑的不能再黑了,使了個眼色讓另一個小童跟門口的小童一起趕門口圍觀的人。
珍兒眼看著有人聲援她了,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他們散了。
“哥,我胳膊好疼呀!我要是死了,哥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家黑心店,你就去衙門口擊鼓,咱們的青天大老爺一定會給我做主的,咱們就是什麼不要,也要讓這黑心店開不下去。”珍兒大聲的哭訴道。
“對,小姑娘說的對,不能讓這黑心店再店大欺客了。”
“一定要為那些窮苦的百姓討個公道回來。”
“小姑娘,你們去擊鼓吧,我們都是證人,我們證明你是在這醫館裏被他們的人推到的。”
門口議論紛紛,那趕人的小童也被人群推了回來,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那個老者也不敢再用強硬的手段壓人,轉過身笑容可掬的對珍兒道:“小姑娘,誤會,誤會,完全是誤會。”說著回頭衝著屋裏喊道,“快來兩個人,幫忙把小兄弟還有小姑娘扶進去,找一個善看傷寒的、一個善看骨科的大夫過來。”
“哎,來小姑娘先起來,咱們進去看病怎麼樣?”那個看門的小童還是很有眼色的,聽老者那麼說就跑過來攙扶珍兒了。
珍兒借著阿三的手跟那小童的攙扶起來,見屋裏果真出來兩個白胡子大夫,他們一個跑過去要攙扶阿二,還有一個就往她這邊來,珍兒忙道:“就在這大堂看病吧。”
不管哪幾個人臉黑成什麼樣,珍兒反正是不會進他們那個內室的。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手抖一抖,到時候隨意下點藥,她跟阿二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還是在大堂好,人來人往的,又有了剛剛那一出,這些人隻會對他們禮遇有加,萬不敢害他們的。
老者青黑著臉讓那兩個大夫給珍兒他們看病,他掀了簾子驚進了屋裏。
兩個大夫還是比較盡心的,給珍兒看病的大夫先是對珍兒道了歉,才抬起她的胳膊問她傷了什麼地方。另一個大夫也一邊診脈一邊問著阿三阿二的病症。
“……他拉了兩天肚子,後來不拉了就開始沒力氣了,然後就開始發熱,現在就成了這樣,昏倒了。”阿三說著,那大夫聽了直點頭。
“好了,他就是身體太虛,加上飲食上不好,我開兩服藥喝了也就好了。就是人得靜養,特別是飲食上,現在天熱,別吃那些不幹不淨的,容易生病。”大夫說著就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