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破廟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太陽的餘暉照在廟外,使破廟在一片紅霞中看著更顯破敗。
“你們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珍兒四處打量了一下,問道。
南星驕傲的一笑,正要答話,貫仲咳嗽了一聲,他就想起珍兒今兒不高興的事兒來,收了臉上的笑,低聲道:“我們昨兒跟著他走到城外,後來看他像是要去別的地方,連行李什麼的都收拾好了,我們怕他走了就逮不住他了,就把他敲暈了帶到這裏來了。這個破廟我們以前住過,破的不成樣子,連乞丐都瞧不上,就更沒人來了。貫仲哥說這裏安全,我們就把他丟在這裏了。”
昨天就把人綁到這裏來了,晚上他們又在鋪子裏,那人不是一天一夜都沒吃沒喝了嗎?
珍兒想著忙進了破廟,環視了一圈,珍兒也沒看到人。南星機靈的忙跑到神龕上,繞過破敗的神像,指著後麵道:“東家,人在這裏呢。”
珍兒側過頭,貫仲瞪了南星一眼,南星摸摸頭,才想起來把懷裏的黑布巾掏出來捂住臉。
好在那人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早就昏昏然了,就連南星那麼大的聲兒他都沒有動一下。
等三人都把臉蒙上了,貫仲跟南星一起把人給拖到廟裏。這會兒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山了,廟裏一片漆黑,珍兒拿出火引,點燃了貫仲早就準備好的火把。
貫仲跟南星喂了那人喝了碗水,那遊醫才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三個高矮不齊的蒙麵的人,心裏一咯噔,就開始哭訴求饒起來。
珍兒懶得聽他求爺爺告奶奶的話,也想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就示意貫仲問話。來之前珍兒已經把她的想法跟貫仲說了,貫仲也知道怎麼做了。
半蹲下身,貫仲看著遊醫的眼睛,問道:“想好要怎麼說了嗎?”
“說,說什麼?”遊醫又驚恐又疑惑的問道。
“聽說你擅長幫婦人懷的女兒換成兒子,我問你,你是不是給一個姓常的人看過病?”貫仲壓低聲音問道。
姓常的?遊醫一下子就想到那個抓住他說他害了人命,敲了他五兩銀子的那個婦人,忙叫道:“壯士饒命呀!我已經給了她五兩銀子了,她也說了我們銀貨兩訖,以後不找我麻煩的,你不信可以找她問。真的,我把銀子給她了,我沒銀子了,我真的沒了。”
這是唱的哪出?貫仲看了看珍兒,珍兒皺著眉頭,湊到貫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遊醫雖然一直在哼哼,卻也注意著貫仲這邊的動靜,珍兒聲音雖低,但他卻聽出那是個女音了。他沒想到那個小子嘴裏的東家竟然是個小女娃娃,心裏更驚恐起來。
“你現在就把你什麼時候跟姓常的接觸的,還有都說了什麼話,開了什麼藥寫清楚。”扔了紙筆給那遊醫,貫仲陰森森的道:“別給我耍花招,你要敢動一點兒的歪心思,我們就把你留在這裏。我告訴你,這裏荒僻的很,十天半個月都沒人路過。你不吃不喝,連三天都熬不到就死了。你是個遊醫,誰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兒,你死了都沒人來找你。挺清楚了嗎,給我老實點好好寫。”
遊醫這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又擔驚受怕,早就把膽兒嚇破了,這會兒加上貫仲的一番恐嚇,連討價還價都不敢了,生怕他們一個不滿意真的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
南星拿了刀割開了遊醫手上的繩子,好讓他寫字,然後走到門口,明晃晃的刀映著火光,看的人心裏發寒。貫仲也從破廟裏找了根破棍子拿在手上,不停的上下敲打一下手。
遊醫更害怕了,被說他腳上還綁著繩子他不敢動逃跑的念頭,就是現在天都黑透了,這裏一看就是荒山野嶺,他也不敢出這破廟啊。哆嗦著手拿起筆,腦子裏一邊回想一邊寫。
珍兒湊到火把前,一字一句的看滿滿的三張大紙上的寫的東西,等看完了,衝貫仲點點頭。貫仲就讓遊醫簽字畫了押。
丟了兩個饅頭,還有一罐水給遊醫,在他再三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出現在棘陽縣以後,珍兒他們才走了。
拿著幾張紙,珍兒這一晚睡的無比香甜。第二天下晌等葉白芷到了縣城,幾人雄赳赳氣昂昂去了桂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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