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皺眉望著人群,失望的道:“逛街不就是得人擠人的才熱鬧,要是找個清靜的地兒,那賣的東西少不說,價錢肯定也貴。”說著話音一轉,道:“唉,算了,這樣子也是逛不了街了,咱們隨意走走吧。”
珍兒拉著二妞拐過旁邊一條比較清靜的小巷,在巷口買了包糖炒栗子,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閑話,倒比剛剛擠著逛街還悠閑。
二妞掰了個栗子,把果子扔進嘴裏,果殼隨手一扔,道:“你們家的熏肉真的不找人幫忙呀?”
珍兒拈了顆栗子嚐了嚐,寡淡無味,除了板栗的味道,甜味是一點兒也沒嚐出來。吃了一顆以後,珍兒就沒興致吃了,倒是二妞吃的津津有味。
拍拍手,珍兒隨意的道:“現在我們也還忙的過來,就是要幫忙,我也想好了,就讓錢大娘過來幫忙洗洗野味。我是真的煩死那個味道了,前幾天天天都隻有我跟方海兩個人弄,那個味道在我鼻子邊上好幾天沒散下去,實在太難受了。對了,你娘要是不嫌髒,就讓她也來吧,工錢跟錢大娘一樣。”
“真的?”二妞聽的眼睛亮了又亮,眼睛裏的小火光閃了一下後就又熄滅了,“算了,還是不讓我娘去吧。她耳根子軟,我姐又是個心大的,到時候還不定跟你惹什麼麻煩呢。”
二妞最近跟她姐鬧別扭,兩人有小十天都沒說過一句話了。珍兒也聽說這事兒了,好像就是從大妞跟葉娘子、蓮嬸她們走近了以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本來也沒多大點兒的事兒,你說你怎麼這麼倔呢?”珍兒勸道。
二妞也知道她有些小題大做了,可是隻要想到她姐那麼明顯的想算計珍兒,她就覺得羞愧,那是她的好朋友,幫了她很多的好朋友,可是自己的親姐姐竟然要算計她。她羞愧,她無地自容,就連三妞都躲在被子裏哭了好幾回,她也覺得丟人。
“老話說了,二倔子、三強子。我性格能不倔麼。“二妞嘟噥著。
珍兒沒聽清她說什麼,繼續勸道:“你姐年紀大了,想法肯定跟我們不一樣,她想過的好點兒,這無可厚非。再說,她也沒算計到我什麼,頂多也就是遇人不淑,被人當槍使了。現在她跟蓮嬸她們也疏遠了,你就別跟她蹩著了,怎麼說那還是你的親姐姐,對你疼愛有加的呢。”
二妞一腳踢開了腳邊的碎石頭,看它飛快的滾遠了,然後速度慢下來了,又緩慢的滾了兩個圈以後停下來了,隻覺得心裏還有鬱氣也跟這石頭一樣,滾遠了,卻又沒滾多遠。
“她可不是想清楚了才跟她們疏遠了的。”二妞撇撇嘴,“常珊的孩子是因為吃了遊醫的藥才掉的,跟白芷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消息一傳進村子,就一石激起千層浪。村裏說過白芷姐閑話的都自覺被打了臉,見到葉家人都羞紅著臉躲避著,隻有她們幾個還腆著臉繼續汙蔑白芷姐,還說這是你一手策劃的。我呸!她們不就是眼紅你一個小姑娘日子過的太紅火嘛,一群長舌婦。”二妞眼裏閃過仇恨的光芒。
那些年裏,她娘一個接一個的生,卻每次都是希望大失望更大。她還記得,她娘生三妞的時候,就是葉娘子找了個人牙子來說要把她給賣了。要不是她一直軟弱的娘那回爆發了,發了一場火,拿掃帚把葉娘子跟那個人牙子趕走了,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說她恨不恨葉娘子?這件事在他們家不是個秘密,有時候她老爹喝多了酒,還會怨念幾句,早知道當初就把她賣給那個人牙子,也省的她現在氣他!她姐都知道有這一茬了,還跟葉娘子他們混在一起,說她是氣她姐跟葉娘子一起算計珍兒,可能更深層的原因是因為這事兒她不待見葉娘子,所以不想輕易原諒了她姐。
珍兒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件事兒,感慨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二妞踢了踢腳,道:“誰說不是呢。哎,你看,那個是不是爺爺?”
珍兒順著二妞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站在楝樹下不停四處張望的人可不就是葉老爺子麼。
****************************************************抱歉呀,雲水昨天斷更了,那啥,咱今天已經麵壁一天了,所以~~哄了兩天的小孩,才真心的知道現在的媽媽有多麼的不容易,太痛苦了、、兩個小外甥晚上睡覺都踢被子,我為了防止他們晚上踢被子感冒了,就一夜不能睡,從淩晨一點就開始盼望著天亮,結果,他們沒感冒,我感冒了,今天都發燒了,而在這麼淒慘的時候有人送來了一張溫暖忍心的粉紅票,真心的暖到心底,非常感謝delight12親的粉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