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目瞪口呆的看著錢胡氏,疑惑的問道:“姐夫怎麼會丟了活計?那齊家的小丫頭怎麼會把姐夫給辭退了?她憑什麼不用姐夫?姐夫給她做工做的多盡心呀?走姐,咱們找她去,怎麼能說辭退姐夫就辭退呢?怎麼著也要給咱們一點兒補償呀?咱們也不要她多的,就要個十幾二十兩就成了。還有大外甥,你也一起去,咱們人多,還會怕她個丫頭片子!”
錢大郎瞪著眼睛瞅著趾高氣昂的胡二,手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上麵的青筋直蹦躂。
錢胡氏有些遲疑,她總覺得這事兒這麼做有些不對,可是哪兒不對她又說不出來。按說,珍兒這樣辭退了她當家的,讓他們一家沒有了口糧,也是應該去找珍兒要些補償。可是她當家的沒說過這個事兒,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去,當初給她還有她當家的結工錢的時候,珍兒每人都多給的。
“這樣,不太好吧?”錢胡氏猶豫著開口。
胡二這一會兒精神已經起來了,一掃剛剛的頹廢,大手一揮道:“本來就是那個齊家的丫頭理虧,咱們要些補償不為過的。姐,你就是不想想弟弟,不想救我,也得想想我大外甥吧,他今年都十五了,明年可就要說親了。這一下子家裏沒了個進項,就靠你們家那兩畝三分地,全家都得喝西北風,還有哪家姑娘願意嫁過來呀?”
錢胡氏被胡二說的動容,心裏已經有些意動,臉上也不禁露出期盼的神采。
錢大郎心裏鬱氣,很是討厭他舅用他來騙他娘,可是他有不知道怎麼說。
錢二郎正在門前編柳條筐,他一直很討厭他這個舅舅,一年到頭都不會來他們家一趟,但是隻要一來鐵定沒好事。上回讓他娘去偷人家的東西,害的他爹他娘都丟了活計。這回更是沒理還讓他娘去人家家裏胡攪蠻纏。錢二郎丟下手裏的柳條,看到手邊豎著一根長竹竿,拿起竹竿就往胡二身上抽去。
錢大郎心裏正有氣,不知道怎麼攔住他娘才好。見他弟打胡二,驚了一下以後,也抄起門後的掃帚往胡二身上招呼。
錢胡氏被兩個兒子這一番動作弄懵了,反應過來一邊叫著讓他們住手,一邊過去護著胡二。
錢家兄弟生怕打著他們娘,手下動作都輕了。錢二郎見這樣不行,衝著他大哥使了個眼色,大郎就把錢胡氏拉住,錢二郎拚命的用竹竿抽胡二,直把他趕出家門,才氣衝衝的把門一把關住。
錢大郎這會兒正在跟錢胡氏講道理,錢胡氏聽的心驚膽戰。她這一去找珍兒,要是把她給惹毛了,真的把辭退他們的緣由往外麵一說,他們一家還怎麼在這十裏八鄉呆下去。真是鬼迷心竅了。
錢大叔出了家門,心裏煩悶不已,卻又不知道往哪裏去好。在村裏轉悠了一會兒,正好碰從地裏回來的王大叔。
兩人說了兩句,王大叔見錢大叔臉上有化不開的濃稠,就拉著他回家說要喝兩杯。這話正合老錢的意,兩人就一路說著往王家走。
酒醉微醺,錢大叔心裏苦悶,拉著王大叔就開始訴苦,“老王啊,你說說,人說妻賢夫禍少,我就是妻不賢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的啊。”
王大叔以為老錢是在家裏跟胡氏生氣了,才心情不好,人家夫妻的事,他一個外人總不好插嘴,隻勸道:“來喝酒,喝酒。”
錢大叔又灌了一碗酒,繼續抱怨道:“他弟弟不爭氣,這麼些年我們家為他擦了多少回屁股,我有說過什麼嗎?這回可好,她背著我,把東家的熏肉方子偷了,害的東家沒了生意做。我一開始還罵那個偷方子的人黑心黑肺,沒想到那人竟然就在我身邊。”
“東家是個好人,我知道她在給我留麵子才沒有對外麵說我家那婆娘做的事。可是東家越是這樣,我這心裏就越難受。每次看到我們家的那位,我就想到東家,她一個小姑娘都這麼懂事理,可我家那位,她,我心裏憋屈呀,老王!”
看到趴在桌上,痛哭流涕的老錢,王大叔歎了口氣,還真是裏麵另有隱情。
過了半晌,錢大叔趴在桌上睡著了,王大叔才叫了王越來兩人一齊扶著錢大叔把他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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