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家打了幾年的交道,珍兒也知道周大人跟周夫人人都很好。特別是周大人,這幾年為棘陽縣做了不少事,很受百姓愛戴。她剛剛驚訝過後就知道,周大人肯定不會怪罪他們。
幾人又說了些閑話,等人都回來了,才都洗洗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珍兒他們就忙碌起來了,正在規整東西,卻有客人到訪。
看到廖三,珍兒不能不說是有些驚訝的。自從他回來了以後,來拜訪了一回,後來忙起來,珍兒跟葉白芷都沒去廖家,也不知道廖大娘怎麼樣了。
“我娘身子很好,就是念叨著你跟葉姑娘。”廖三說著,搓了搓手,目光也往屋裏瞅了瞅。
珍兒把葉白芷給廖大娘準備的鞋襪拿出來裝好,遞過去,見他往屋裏瞧,鬼使神差的說道,“旁邊就是白芷姐家的鋪子,不過她這回沒來城裏。我大伯娘說過了年就要給她說親了,之前家裏一直有事,她也沒想過這些。過年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突然開竅了,她一鬆口讓我大伯娘跟二伯娘別提多高興了。這親事我二伯娘愁了好幾年,這說親的風聲一傳出去,好多媒人都過來打聽,估計最早下個月這事就要定下了。”
廖三的臉一僵,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笑容卻是幹幹的,“是嘛,是嘛。”
如果說經過吳玲玉的強壓訓練珍兒還看不出廖三的心思,吳玲玉估計就得吐血了。
“那到時候廖大哥來喝杯喜酒啊。”珍兒甜甜笑道。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葉白芷為廖三做了這麼多,她已經無悔了,那廖三呢?
“東家,東家,這丫頭一直在外麵鬼鬼祟祟的,一看她藏頭蒙麵的樣子,肯定不安好心。”南星拉著個人,拖拖拉拉的到珍兒麵前,指著後麵一直想掙脫他手的姑娘道。
珍兒一看那姑娘的身影就覺得她很熟悉,還沒等她想起是誰,那姑娘卻撲過來拉住廖三的胳膊,“廖大哥,不是他說的那樣的。”說著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瞅著廖三。
廖三尷尬的看了眼珍兒跟南星,把胳膊從她手中掙脫出來,解釋道:“這可能是誤會,齊姑娘你也認識,她怎麼會誤會你是壞人呢。”
珍兒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有點膩歪,又有些替葉白芷不值。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讓葉白芷轉變了對廖三的態度,甚至在他出外打拚的時候還去幫忙照顧他娘,可是你帶個姑娘回來就算了,幹嘛還三番五次的跑到人家地盤上來炫耀?
“我看這事可能不是什麼誤會吧!”珍兒的神情有些冷淡,說出來的話也明顯讓人察覺到她心情不佳。
廖三抬頭看著珍兒,不明白這個一直笑眯眯的姑娘怎麼這會兒就變了臉。
珍兒斜睥那姑娘一眼,冷冷問道:“我到是想問問這位姑娘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三番五次的出現在我鋪子附近,甚至還找到村裏去?你想找誰,你又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是你覺得我好欺負?”
那姑娘抬起一章梨花帶雨的臉,看了看珍兒,像是被嚇到似的往廖三身邊又湊了湊。廖三覺得異常尷尬,可又不敢真的推開她,隻好一臉歉意的看著珍兒。
珍兒心裏跟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虧她剛剛還想著要幫他跟白芷姐,就這樣的混蛋,給她白芷姐提鞋都不配!
“我們這裏還有事情要忙,兩位慢走,不送!”珍兒說完就拿起旁邊的擦桌布子使勁一甩,跟趕蒼蠅似的。以前廖三曾這樣對待過她跟白芷姐,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不過他記不記得都無所謂,反正從今以後他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南星人機靈,慣會看人臉色的,知道珍兒厭煩了門前的一對男女,笑著道:“鋪子要打掃,裏麵太髒亂,小心髒了您的鞋子,還請挪挪貴腳。”
珍兒就是心裏不舒坦,可看南星這樣有禮,她還是很高興的。
“廖大哥,你看她怎麼這樣啊!”那女子似撒嬌似抱怨的拉了拉廖三的衣袖,看著他的眼神也充滿了哀怨。
廖三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不過即使他跟珍兒不熟,從他娘的口中也知道珍兒是個善良的姑娘,既然她生氣,肯定是自己身邊這位做了過分的事。
他們倆在門前拉拉扯扯的,南星見珍兒臉越來越黑,忙拿起旁邊的掃帚,道:“你們走不走啊,難道還真要我送你們呀?”
那女子最不喜的就是人那掃帚對著她,一時氣憤正要破口大罵,就看到有個人影飛快的衝出來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