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門怎麼開著?
許知之上樓剛拿出鑰匙就發現門竟然開著,當即心裏咯噔一下,想這是什麼情況。
莫姨有她們家鑰匙,所以這到底是莫姨來過然後忘記鎖門了,還是家裏遭賊了?
許知之將右手食指輕輕放在唇邊,衝許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然後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赫然發現沙發上竟然躺著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臭氣熏天,正打著響亮的呼嚕。
她家什麼時候成流浪者之家了?
桌子上擺滿了空酒瓶,地上還有一堆的外賣飯盒,剩飯的餿味在空氣裏發酵,孵育出一堆揮著翅膀的小蒼蠅。
窗簾拉的緊緊的,一絲陽光也沒透進來,明明是大中午,卻昏暗的仿佛落日後的黃昏。
走近一看,許知之才注意到這流浪者居然還留著光頭,然後,腿挺長,雖然邋遢,但模樣還挺帥。
“滿哥?”許知之驚訝地叫出聲,心想他這是鬧哪出。
然而幸滿已經睡熟,叫了好幾遍居然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汪汪……”巴頓忽然一個縱身就跳到了幸滿身上。
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肚子上,吐出長長的舌頭在幸滿臉上掃來掃去,哈喇子順著嘴角滴下來,淌了他一臉。
“別……別鬧……”幸滿發出含糊不清的一聲。
“汪……”巴頓還是很有禮貌地回應他,一爪子直直地塞進他的鼻孔。
“啊,我靠,這什麼鬼?”
幸滿猛地張開眼睛,看見麵前一大隻蠢萌蠢萌的雪白,當即尖叫一聲,從沙發上坐起來,本能地將巴頓舉起。
“汪汪……汪……”巴頓似乎嫌他大驚小怪,有些生氣了,不停地用後腿踢他的臉。
“啊,滾,滾滾滾。”幸滿依然咆哮著,將巴頓扔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環顧四周。
“巴頓,不許這樣。”許知之聽到聲音就趕緊過來。
“咦?知……之?你回來了?”幸滿看見許知之的這一刻,眼珠子都幾乎要掉出來了。
然後巴頓又爬上去,很放肆地撓臉,戳鼻孔,直到玩的了無生趣。
許知之點頭,“嗯,你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幸滿隨著許知之的聲音很認真地打量了一遍自己。
唉,真是沒眼看啊。
且不說多少天沒換衣服,多少天沒出門,就是臉,他好像也有幾天沒洗了。
幸滿覺得有些丟臉,便匆匆站起來,“那什麼,我回去了,你先忙。”
跟著就很快往門口走去,但可能是睡太多,酒勁也沒下去,然後又起猛了,居然腳有點兒打晃,一不小心,還邁了一個剪刀步。
許知之看到他這樣子,趕緊叫住他,“滿哥……”
“嗯?”幸滿扶著旁邊的櫃子,慢慢回頭。
“留下來吃晚飯吧。”許知之很真誠地看著他。
幸滿楞了楞,緩緩回答,“好。”
“你在這兒待多長時間了?”
“也就……一兩天?”
幸滿沒好意思說許知之走的第二天,他就從莫姨那裏騙來了鑰匙,上來之後就再也沒走。
巴頓跑到窗邊,撩起了簾子,陽光一閃一閃地撲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幸滿想到了什麼,開始有些緊張。
上一次見她還是在酒吧表白,失敗後就在酒吧喝了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