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剛好回來,推門就見兩人擁吻的這一幕,雖然很驚訝,但還是立刻識趣地關門出去了。
盡管天還早,夕陽才不過剛落下去,但畢竟是年輕人又是新婚燕爾,幹柴烈火也能理解。
但是晚飯還是得吃啊。
想到這兒,莫姨咳了咳,大聲喊道,“知之啊,我下樓去做飯了啊,待會兒做好了叫你們,練練一會兒回來我就讓她現在我那裏看會兒電視。”
許知之皺了眉頭,心裏苦不堪言,想回應莫姨又沒法回應。
靳瑉被擾的沒了興趣,鬆開了許知之。
“想起來了麼?”他直直地看著她。
許知之趕緊深呼吸幾口,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剛剛真是差點窒息。
接著就趕緊跟靳瑉解釋為什麼她不會對幸滿過敏,都是之前幸滿教她練拳的時候,拿小木條將過敏反應都給打跑了。
靳瑉聽完冷笑一聲,“這麼說,打你比去看戴醫生更有用?”
許知之看著他的眼神忽然感覺有些不妙,眼前的靳瑉跟之前一口一個老婆的人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她好像才反應過來,靳瑉原本就是一個惡魔啊。
靳瑉看她驚恐的樣子以為她是害怕自己動手,隨即邪魅地一笑,“放心,我不打女人,這就是我跟那光頭的區別,記好了。”
許知之這下石化了,其實真是打她也還好,怕的就是他像剛才那樣不顧她的反抗動手動腳。
目前還隻是親吻,若是再進一步,許知之必定生不如死。
看他這幅樣子,似乎正有這個打算。
果然,一直到最後吃完晚飯,許練都去睡覺了,靳瑉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許知之從房間裏抱出來一床被子放在沙發上,對他說,“靳總如果累了就去洗澡休息吧,您的洗漱用品我都備好了。”
靳瑉斜她一眼,“你是打算讓我睡沙發?”
“您睡我房間,我睡這裏。”
許知之敢讓他睡沙發麼?
靳瑉攔住她鋪床的手,“進去睡。”
“嗯?”許知之有點兒懵,靳總這是主動要求睡沙發啊,惡魔屬性又隱藏了?
“還是我睡這裏吧,沙發太硬,您睡不慣。”
靳瑉冷笑一聲,“我是說,一起睡。”
許知之這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一直以來靳瑉都沒有太勉強她做那件事,就是在靳家的時候,他們也是分床睡,許知之一個人住那間奇怪的小木屋。
今天是因為幸滿,所以他要對許知之做點兒什麼了嗎?
靳瑉忽然將許知之打橫抱起來,一直抱進了裏麵的臥室,然後將許知之重重地摔在床上。
許知之依然迅速坐起身,然後將自己縮在床頭一角。
靳瑉雙手撐在床上,臉不斷地向她逼近。
直到一公分的距離,伸手觸摸了一下許知之額前的發絲,“你先睡,我去洗澡。”
接下來的時間裏,許知之一動也沒動,心裏儼然已經跑過了千軍萬馬,揚起的漫天黃塵阻塞了每一根細小的血管。
靳瑉洗完澡出來,渾身上下隻有腰部裹了一條浴巾。
“衣櫃裏有浴袍。”許知之呆呆地說。
他卻仿佛沒聽到,走過去抱起許知之,然後輕輕地溫柔地將她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接著自己拉起被子一角,躺在另一側。
伸手將許知之的眼皮滑下,蓋住那一雙恐懼的大眼睛,“睡覺。”
就這樣,就這樣而已,什麼也沒做,真的隻是一起睡覺。
許知之慢慢睜開眼睛,看著與她同床共枕躺在身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