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淩見爺爺的話頭一下子又溜回了靳瑉那裏，就很不高興，又跟老爺子重複了一遍。
老爺子扭頭說，“你女朋友找到了沒有啊？你得先把女朋友找到啊，爺爺還能給你變出來一個結婚對象啊？”
靳淩有些無語，湊到老爺子跟前說，“爺爺，我有女朋友，上次不是還帶回來給您看了？”
“是嗎？沒什麼印象了。”老爺子說完就打算上樓。
靳淩趕緊追在屁股後麵問，“那爺爺，我什麼時候能結婚啊，我爸老不讓，你得跟他說說。”
“女朋友找到了就結，找到了就結。”
“媽，爺爺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覺得他這是在裝糊塗呢？”靳淩在老爺子離開後，小聲問道朱希希。
朱希希看了一眼樓上，“沒關係，改天你再把範泛帶回來，你精心準備點禮物，到時候讓她送給你爸跟你爺爺，讓她也乖巧點，討討歡心。”
靳淩一口答應。
許知之和靳瑉默默上了樓。
然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尷尬了起來，許知之自從知道許冉的事後，就覺得有些無法麵對靳瑉。
一直到睡覺，許知之猶猶豫豫地跟靳瑉說，“練練拉著我讓我跟她睡，我今晚就過去了。”
靳瑉回頭看她一眼，“她不是早就睡著了麼？”
……
許知之低著頭，“之前就跟她說好了，答應了她的。”
“我不記得她有跟別人一起睡覺的習慣。”
“我……”許知之還打算繼續找理由，將這個謊圓下去。
靳瑉忽然說道，“如果你是因為許冉的事，大可不必，跟你無關。”
說著就拽著許知之的手，一把把她拉到了床上。
許知之正準備從床上爬起來，靳瑉忽然摁住她的身體，隻是看著她的眼睛，“覺得難以麵對我麼？”
許知之點頭。
“這個階段我已經度過了，你不必再經曆一遍。”
當知道許知之其實是那個女人的孩子的時候，靳瑉不是沒有糾結過，也不是沒有覺得難以麵對過，甚至想盡辦法去討厭她，折磨她，讓她住發黴的木屋，幹很多的髒活兒，出言羞辱。
他以為這些是對她的懲罰，但最後其實隻是證明討厭她這件事，他根本就做不到。
正如他所說，那個覺得難以麵對的階段他已經度過了。
“對不起。”
靳瑉捂住許知之的嘴巴，“你很喜歡說這三個字，但是記住了，我不喜歡聽。”
……
深夜，靳大總裁又起來衝了很長時間的涼水澡。
這次，許知之終於醒了。
她擔憂地伸過去小手，覆在靳瑉的額頭上，不知道是在試探體溫還是在幹什麼。
靳瑉一把攥住那隻柔軟的小手，嘶啞著聲音問道，“你幹嘛？”
“我看你是不是出虛汗。”
“嗯？”靳瑉不解，在黑暗中皺起了眉頭。
許知之告訴他，“有一點。”
“所以呢？”
“說明這段時間你身體不太好，肯定是太累了，有時間去醫院查一下是不是內分泌功能紊亂。”
末了，許知之又補上一句，“老是半夜洗澡不太好，這樣還會影響你睡眠。如果覺得熱的話，可以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