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閃閃，很喜歡，很像練練。她是靳瑉的表妹，靳瑉對她很好。他對練練也很好。”
“靳爺爺又在催孫子。很尷尬。靳瑉也是。”
“今天閃閃和練練打架了，靳瑉教訓了閃閃。”
“昨晚靳瑉講了一些他小時候的事，不好，很不好。”
……
“靳瑉好像總在半夜去洗澡。”
“靳瑉又生氣了。”
……
“很害怕。許冉來找我借錢。不過，靳瑉說他會解決。”
“……練練被綁架了，很害怕，大概以後見不到靳瑉了。”
“想在走之前多看看靳瑉，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要走了。靳瑉，我喜歡你。下輩子，我不是這樣一個許知之，你還是這樣一個靳瑉。那時候，我們再在一起好不好。”
這是之前戴醫生給的空白磁帶，許知之和許練都有一盤。
許練倒是沒怎麼正經用，許知之卻是每天都會錄下一句話。
然而句句都有靳瑉。
許練也一直趴在許知之的床邊聽著。
此刻她昂起了頭，拍了拍靳瑉的手，“喜歡，喜歡，喜歡！”
好像很激動。
靳瑉的眼中似有一層迷霧，他眨了眨迷霧般的眼睛，淺淺一笑，“我更喜歡她。”
許練像是很滿意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垂下頭，又認真端詳起許知之的臉。
一會兒揉揉她的臉頰。
一會兒翻翻她的眼皮。
再一會兒戳戳她的鼻孔。
玩的不亦樂乎。
靳瑉無奈地搖頭，小聲跟她說，“你先出去一會兒好不好，我有話想要跟她說。”
“說。”
靳瑉皺眉，“你在，不太方便。”
許練在場的話，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然而許練很固執地搖了搖頭，堅持不出去。
靳瑉歎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伸手要去把許練的眼皮拉下來。
也被許練粗暴地打走了。
靳瑉低頭輕輕吻了一下許知之。
許練眼睛一下子瞪大，然後又立刻閉上眼睛，接著又睜開，終於走出去了。
“醒來，醒來好不好？我，很想你啊，你知不知道？”
靳瑉就像一個突然開啟了情話技能的小男孩，略帶害羞，卻又非常勇敢地絮絮說著。
“你怎麼這麼自私呢，你要走的時候想要多看看我，我就讓你看了，為什麼我想跟你說說話，你不聽就算了，還連眼睛都不睜開？”
“你知道嗎，我已經策劃好了要和你一起過的一生，我等不了下輩子。我要帶你去外公家，見外公，舅舅，舅媽，閃閃。還想帶去你英國，我很喜歡那裏，所有我喜歡的我有的我都想給你。”
“我見過許冉了，我知道你過去都發生了什麼。”靳瑉頓了片刻，輕歎一口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討厭你麼，就會不要你麼。一直以來你怕的就是這個？怕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這麼傻。”
“明明不是你的錯，為何你還要這樣一直懲罰自己，一直把自己封閉起來。明明你才是受傷害的那個人。你太傻了，傻的透頂，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