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口不知道,一開口嚇一跳。
酒醉的人不要唱歌,酒醉的人不要唱歌,酒醉的人不要唱歌。重要的話說三遍。
許知之鬼哭狼嚎般的魔音,配合不知道啥玩意兒的琴音,也是一絕配。
兩分鍾之後,樂隊的其它小夥伴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樂器,抱著胳膊,斜著眼睛看這兩活寶。
這也虧得是許知之,要是別人早挨揍了。還得揍的她媽都不認識。
但是台下的觀眾卻沒有這麼大的包容心。
大家都是花了錢過來消費的,不唱都沒事兒,但不能這個樣子侮辱人。
之前那個許知之要跟他交朋友的那大哥第一個不服,隨手一個酒瓶率先扔上了舞台。
“瞎他媽唱,滾回家睡你男人去……”
酒瓶恰從許知之的眼角擦過去,落到她的右後方,在觸地的那一刻,瞬間炸裂,然後四散飛起。
其中一塊碎片恰好飛到了高閃閃的小腿。
“啊!”毫無防備的高閃閃立刻叫出聲。
片刻後,才低頭去看被玻璃碎渣紮上的小腿。
幸滿趕緊上台去看高閃閃的傷。
“靠!”許知之一看閃閃腿上不住淌的鮮血,也急眼了,“誰扔的,誰扔的?”
“我扔的怎麼了?”
許知之不管不顧地回頭撿了一個碎渣,就朝說話那人扔過去。
沒有扔中。
但是扔到別人身上了。
受傷的是一個姑娘,碎片劃傷了她的衣服,在胳膊上也留下了一條血印。
姑娘也叫起來。
她的男伴一看也是怒不可遏,三兩步便衝上舞台,“我靠你媽,敢動我女人,老子今天要你好看,血債血償。”
幸滿又立刻飛撲過去,抱住了許知之。
那男人手裏的碎片紮到了幸滿的後背。
酒吧的歌手居然公然往台下的觀眾拋玻璃碎片,這是何等的荒唐。
底下一些觀眾見到許知之竟然從舞台上扔碎渣,瞬間也怒了,紛紛破口大罵,然後拿著手裏的東西就往台上扔。
場麵瞬間亂作一團。
許知之看著幸滿齜起牙來,但他的反應卻是比想象中要平靜許多。
“你沒事吧?”幸滿關切地看著她。
許知之趕緊搖頭,眼前的情況早已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酒精也仿佛在瞬間從身體裏清散出去。
“滿哥,滿哥,你還好吧?”許知之慌了,眼角也蓄滿了淚水。
幸滿笑著,擦幹淨了她的眼角,然後扭頭怒氣騰騰地吼著酒吧的員工,“都他媽愣著幹什麼,看戲嗎!”
一言既出。酒吧的人趕緊出來,堅持要打架動手的都架出去。
破口大罵,喋喋不休的,各種道歉安撫。
然而最終還是都加入了打鬥之中。
衝上舞台的那個男人見許知之安然無恙,又撲上來準備動手。
幸滿自然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兩個人瞬時扭作一團,打了起來。
然而幸滿是在社會上混過多少年的人,可以說是靠打架掙的飯吃。
所以,很快那個要教訓許知之的男人便落了下風,身上掛了彩。
一場混戰。
許知之看著這一切,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她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不想有人因為她受到傷害,也不想傷害別人啊。
可是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她扭頭,高閃閃也沒有管傷口,正在跟台下的一個女人對罵,也有馬上就要動手的趨勢。
因為她,高閃閃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