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傲嬌啊……哎哎哎別別我錯了!”
肖景然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接過肖昊然遞來的水,咬牙坐起身來。“林子雨,還活著嗎?”
肖昊然用手掌蓋住了自己的雙眼,像是要掩蓋什麼,“嗯,勉強救下來了。”
“不過,她的魂不剩多少了,都被趕出軀體了,我們去的太晚了。你要知道,一個完整的人需要軀體、魂魄和命。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女孩的命還未被完全吞噬,但魂魄已經所剩無幾了。”陸陳海也在。
“那會怎麼樣?”
“會成為植物人。”
肖景然的眼神有些暗淡了。他雖然討厭林子雨,但畢竟她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從來沒有真實的害過任何人。
那個施術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連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都不肯放過……
陸陳海看著肖景然緊握的拳,拍了拍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些事你不懂的。施咒也是很危險的,沒有人有事沒事會去幹這個。”
“……”
“除非是恨到了極限。”
“……”
“到那種地步的人、你需要做的事就是同情他。”
“嗯……”
楊崢摸了摸肖景然柔軟的發絲,“想點愉快的吧。你知道嗎,這頭大狗熊麵對一個追求他的女孩,那表情!噴飯!”
“我有點事想單獨跟楊崢說說,你們聊點別的吧。”肖昊然將楊崢拉出了病房,世界又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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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一段時間裏,肖父大概已經從陸陳海口中知道了這些東西是因為一個詛咒。盡管他不願意去相信,但是……他知道有一個人會這樣瘋狂。而且那是因為自己。
“我死了,你會放過他們麼?”
“你死了?有用麼?你要是真心有這麼想過,恐怕你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肖父看向病床上的林子雨,她依舊閉著眼,麵無表情,臉上毫無血色,慘白的皮膚像是一個紙人。
“你是誰?”肖父緊張地蹦了起來,顫抖著環顧四周。
“你死了,詛咒還會繼續。而且你死不了,因為,我會救你。她想要的,可不是你死,而是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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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昊然揪著楊崢的耳朵跨過了整個病房走廊,看的護士站的小護士眼都直了。
迎麵居然還碰上了陸宸風。
“你們這樣是幹嘛?他醒了?”
“嗯。”
然後繼續走,直到走出病房走廊。楊崢拍下肖昊然的手,舉起一個小袋子。一個物證袋。
“這是啥?哪弄來的?”肖昊然不明所以。
“這是剛才從那警察外衣兜裏摸出來的。”楊崢倒是一點也不臉紅,“而且你看看這裏麵裝著什麼?”
肖昊然眯起眼湊過去,裏麵居然是一顆小小的紅寶石。
“這是……”
“你見過吧,這就是雷笑從葬禮上帶出的唯一的東西。那小女孩也帶過,戴在耳朵上。”
“你這樣拿著不會有事嗎?”
“那我也已經順手掏了,不然、去問問那個……陸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