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
整個圖書館裏的痕檢員都在呆呆的看著陸陳海,因為他說的這句話聲音有足夠的大。
“所以呢?”
“我想要你們退出調查。”
“想都別想,我們是人民警察。”
陸陳海歎了口氣,“那你們就去無為的查吧,隻要不要阻礙我們就行。”
張燃拉了拉陸陳海,“你要調查,跟他們什麼事?你不用說的這麼狠吧。”
“他們已經在懷疑了。”陸陳海壞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們神棍最看不順眼的事是什麼嗎?就是那些唯物主義的自我安慰。”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陸陳海看了張燃一眼,心裏暗自好笑。
你這個人還真是好心。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你才能不在這裏撒野?”
陸陳海邁開了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燕子青逼過去,“讓學校停課。晚上去找我,一個人。”
“……你能把我怎麼樣?”
“……”
又是同樣的場景,那兩個少年,不,隻有那一個人,為什麼他的氣場那麼大,連忙於刑場的警察都難以抗拒?
燕子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就冒出了一種想要打退堂鼓的想法。
這種想法對於一個刑警來說很可怕。
他看了看四周還在忙著取證的痕檢員,好在,並沒有多少人把那個先來鬧事的少年當回事,因為警察麵對過太多這種人,唯有這個,燕子青實在無可奈何。
“您沒事吧?”
燕子青擦了擦臉上的汗,點了點頭。
“他……他是誰?你們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燕子青眨了眨眼,“這裏你看著吧,我去看一看那個小孩。”
“哦。”
“一會兒檢查完了把照片給我傳過來,然後你們回去就行。”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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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課辦的很順利,畢竟這所學校的名聲也不是蓋的,如今兩天之內一下子就連續爆出兩個新聞,一個躺在鋼琴裏的少年不說,這次圖書館的事件可是有一幫學生看在眼裏,學校若是不采取一點措施,恐怕光是家長就能把這個學校給撞翻了。
聽課的消息一出來,學生們就多數都一股腦奔回了家裏,生怕自己身上會出什麼事,一瞬間,校園裏喧鬧的聲音沒有了,一切都寂靜的太嚇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把聲音都吞沒了。
無事可做,燕子青圍著校園轉了一圈。學校很大,一個高中而已就要占地麵積就要趕上一個大學的校區了。
學校的綠化很好,冬青葉到了秋天也不會凋謝。
燕子青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煙,但還是擋不住壓力的洪潮。
隨便想了些別的,他就躺在樹下的長椅上睡著了。
在北京城裏,因為馬上國慶擔心會有不法分子在城內暴動,局子裏每天都是繃著一根筋,連小孩子開玩笑的報案都不肯放過。就連妹妹快開學的那幾天,請假的燕子青也是有事沒事三天兩頭的被叫去局子裏。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信息已經報回到了局裏,在北京城裏都算是個能驚動上層的事件了。
若是為了一個未成年的小男生的話而停止偵查,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說起靈異,燕子青也是信的,因為局子裏很多資曆比自己深的老隊長都對自己說過,“那些解不出來的案子,就當是自殺,不要放太多心在上麵。不然,會吃虧的。”
其實說實話,警察沒有不信邪的。他們都希望這件案子摻雜著靈異事件,連高手都解不出來,那就不用管了。懸案就懸著吧。他們之所以不願意承認,還是麵子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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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終於接電話了,快點來校醫院吧,成凡暈血。”
一句話就把兩個人叫到了校醫院,其實也就是一個人著急,陸陳海還是那副不要緊的樣子。
“你倒是著一下急啊。”
“不用。”
“你……”
“到最後你就會直到一切的。”陸陳海拽住了張燃,“等一切結束。”
“你就不想阻止悲劇發生嗎?”
“悲劇要發生,那是定數。你不會有事的,出事的都是當年那次沒有成功的話劇的人,跟你又沒什麼關係,你何必恐慌。”
“……你叫警察是想幹什麼?”
“給他證明那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要他難堪。”
“……那你自己去吧。”
張燃掙開陸陳海的手,自己跑遠了身影。
陸陳海雙手揣著兜,噘著嘴站在原地,看著那邊跑遠的身影,臉上玩味的笑容變成了恐怖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