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度,就這麼原諒了茵雀,茵雀若不做些什麼以以示回饋,倒真是對不上姐姐的一片好心……姐姐放心,茵雀不會再針對於你了,茵雀這就把紅纓找了來,和姐姐當麵對質,也好知曉,她為何竟是那麼的憎恨姐姐!”
“好。”蕙心略一思忖,輕輕地點了點頭,“芳翠,你讓人去小廚房端來幾盞點心,再沏三盞上好的碧螺春來,有些事,是該放到明處好好地談一談了。”
“是。”芳翠微微行了個福禮,接著便躬身而出,張羅著小丫鬟忙開了。
“白岑,你去把紅纓姑娘喚來罷,就說姐姐心懷困惑,想請她前來喝茶。”柳茵雀含笑吩咐道。
“是。”白岑恭謹地福了福便離開,很快,紅纓便巴巴兒的到了,麵上陰晴不定。
在丫鬟們離開之時,蕙心與柳茵雀悄悄達成了共識,想要在紅纓麵前演一出好戲,且試一試紅纓的根底。而紅纓那廂,也有些懵了,不知自家小殿下是如何來的興致,或是透露了些什麼,竟讓蕙心對自己產生了興趣,看來此番,是不得不走這一趟了。
“參見郡主。”一進門,紅纓正欲施施然拜倒,眼前的畫麵卻教她陡然一驚。
但見,此時此刻的自家小殿下竟是跪著了,而蕙心端坐上首之位,眼底一片冰冷,似是覺察到了些什麼,蕙心向紅纓斜斜地看了過來,眼底,淨是濃濃的殺意。此情此景,紅纓心中暗叫不好,神秘人的事怕是已然敗露了,一個激靈跪倒在了柳茵雀的身邊。
“小殿下饒命啊……”紅纓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不經意間,狠狠瞪了一眼柳茵雀,“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切都是茵雀小殿下坐的主,此番茵雀又要胡亂攀咬了,郡主小殿下莫要相信她的一麵之詞啊!”
“是嗎?”蕙心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神帶了幾分的玩味,“那你說,她到底攀咬了些什麼,你若能解釋清楚,那我便再做放過你的打算。”
“好,好好好!”紅纓急急忙忙地應承了下來,“她定是說,都是我教唆著才會在許家飛揚跋扈,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想讓小殿下去死,才會特地敗壞小殿下的名聲,才會,才會……”
“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此番能夠坦白,倒也是能辨黑白的。”蕙心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一旁,柳茵雀強忍著笑意,生怕一個不慎露了馬腳。
“是啊是啊,茵雀小殿下與奴婢早已結下仇怨,故而將一切的醃臢事都推到了我一個人的身上,但是紅纓不過一介丫鬟,又如何說得來做得來這些?還請郡主往細了方麵想,紅纓當真無辜,相信郡主定能明察秋毫!”說到這裏,紅纓再度抬起了頭來,一番話擲地有聲。
但是,當目光觸及蕙心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腦中轟然一響,方才意識到事態有些怪異。再看茵雀看自己的眼神,宛若在看一個智障,心中更是陡然一驚,慌忙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身子瑟瑟發著抖,跪趴在地上再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