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不洗就不洗,瞧您跟我發什麼火。”郭善一把掰開了寧姐兒掐自己臉的手。
郭善發現,徐老頭給他的藥酒還是很有用的。至少,他就感覺自己的個子長高了許多,力氣也增長了不少,要不然還真沒力氣把寧姐兒的手給扯下來。
寧姐兒還要說呢,門外傳來了說話聲:“大郎來了?你們倆這鬧什麼呢?”
郭善一樂,回頭果然看見王蘇蘇走了進來,不過頭發還有點潮濕,這正捏著長長的頭發往這裏麵走呢。
“蘇蘇姑娘,您來的正好,您給評評理;寧姐兒把我這臉捏的...她捏我臉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從剛來長安那會兒一直到現在,哪一次不把我的臉捏的又青又紫。”
寧姐兒樂了:“嗬,這還是我的不是了是不?”說完又去掐郭善臉。
郭善蹭的身子往後竄,躲開了寧姐兒的手道:“當然是你的錯了,難道還是我的錯?”
寧姐兒瞪著眼,掐著腰一手指著郭善道:“你瞧瞧你進屋都說了啥話?不是你說葷話你寧姐兒至於掐你臉麼?”
看他倆鬧的厲害,王蘇蘇無奈搖了搖頭,也不打算攙和郭善和寧姐兒的紛爭。
她當然知道,倆人也隻是鬧鬧而已。更知道,寧姐兒就喜歡掐郭善的臉。同樣知道,郭善每一次被掐臉都要抗議一番。但事兒後,該掐的還是要掐,不想挨掐的,臉上還是得挨掐。
“我說啥葷話了?我不就說去幫蘇蘇姑娘洗個棗嗎?瞧您急的。”郭善翻白眼兒。
王蘇蘇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轉過頭瞧著郭善那一臉的坦然,心裏就怒了。
這等登徒子的話能說的這麼正義凜然,他郭大郎啥時候就變成這樣的人了?
郭善被王蘇蘇的眼瞪的心裏有些發虛,又瞧了瞧寧姐兒那笑眯眯幸災樂禍的眼神,立刻覺得事兒不大對頭。
再仔細瞧了瞧,郭善立刻從王蘇蘇那濕漉漉的頭發上察覺到了不對。在看看王蘇蘇那本該雪白的脖頸燒的通紅通紅,郭善心底兒立刻明白了。
“呐,原來您洗的不是紅棗啊?”郭善訕訕的說了一句。
寧姐兒冷笑道:“怎麼著?你以為呢?”
郭善立刻怒了:“寧姐兒你坑我。”
“何為坑?”寧姐兒裝傻充愣。
“挖壕誘人而置陷阱,是為坑之。蘇蘇姑娘,是寧姐兒坑我來著。”郭善立刻跳腳,立刻知道了寧姐兒的陰謀陽謀。換回來的是王蘇蘇的白眼兒,得來的是寧姐兒對他臉蛋的一掐。
郭善那個冤枉啊,好在已倆姑娘的英明肯定能明白這是個誤會。
得嘞,難道不該是誤會嗎?自個兒一進來就看見寧姐兒吃著棗說王蘇蘇在洗澡。誰知道她說的澡是那個澡啊。
“別扯那些沒用的,說吧,找你寧姐兒們來做什麼?”寧姐兒問。
郭善嘻嘻笑了笑,反問道:“兩位姑娘為何把庭院置辦成了這個樣子?我瞧以前這屋子裏放著的琴呢?屏風呢?”
寧姐兒臉色立刻不悅了,掐郭善臉道:“看你姐姐笑話來了吧?”
其實郭善聽說了,寧姐兒和王蘇蘇把院子賣了正準備搬家呢。
郭善臉上吃痛,立刻把寧姐兒的手捏住扯了下來,沒好氣的道:“我是那種人嗎?”
還是王蘇蘇明事理,她不掐郭善的臉,隻淡淡問了一句:“大郎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會沒事兒來消遣我們姐妹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