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笑道:“你知道它是什麼就一定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麼的。那你知不知道,本宮拿它來做什麼用的啊?”
看著高陽的繡花針懸停在自己眼仁前,一臉惡意的笑。郭善毛骨悚然,大冬天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本宮問你知不知道本宮喜歡拿這繡花針做什麼?”高陽衝閉著眼的郭善喝問。
郭善能幹啥?
他腦海裏浮現出邁向鍘刀也依然寧死不屈的劉胡蘭,浮現出落入賊寇依然堅守原則的文天祥,想到了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陶淵明。郭善做好了士可殺不可辱的準備,但一番勇氣在針頭的逼迫下他立刻崩潰了。
他發誓他沒見過高陽一次,也根本跟這高陽沒什麼過節。今兒不知道怎麼得罪的她被她抓到了這裏,如果為了守什麼狗屁氣節莫名其妙的冤死在這裏,那該找誰哭去?
因為不能說話,郭善隻好閉著眼睛搖頭。
高陽大樂,道:“不是有人說你什麼都不怕嗎?本宮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呢。”
長安城裏一些官員傳言郭善不怕死,王珪口中郭善是‘直臣’的這些誇讚都去死吧。今兒如果冤死在這裏,那他郭善就注定成為長安城,成為史書上的笑話了。郭善立刻又搖了搖頭,如果可以開口的話他肯定先告饒。
高陽不樂了:“你這樣我就不能紮你了,不能紮你了就不好玩兒了。”
她擰著眉頭,道:“你告訴我一個好玩兒的遊戲,我就不紮你好不好?”
郭善看她把懸在眼仁前的繡花針移開了,暗暗鬆了口氣慌忙點頭。
高陽把郭善塞在嘴裏的布扯了出來,笑看著郭善。
這種天真可愛還顯稚嫩的臉讓郭善感覺憤怒和恐懼,難怪最後被殺頭,看起來就是小時候養成的闖禍的習慣。
郭善見塞嘴的布終於被扯了出來,他貪婪的吸了口新鮮的空氣,憤怒的瞪了高陽一眼高聲喊道:“快來人呐,有人殺朝廷命官啦。快...”
“給我閉嘴,給我閉嘴...找死。”高陽大怒,手一揚,郭善‘呼’的坐起,‘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尖叫聲繞梁三日顯得誇張,但尖叫聲確實傳的很遠很遠。
... ...
“咦?雪雁,這是什麼聲音?”
公主院的某處,李麗質放下書問旁邊烤火的李雪雁。
“好像是大哥哥的聲音。”李雪雁思索了一會兒,道。
李麗質好笑搖頭道:“怎麼可能是郭善?咱們這兒是宮裏,又是公主院,他是來不了這兒的。”
... ...
按照正常手續,郭善的確是來不了公主院。但,他不是按照正常程序來的公主院的,是被高陽給逮到公主院裏來的。
按照正常程序,一般在宮裏高喊一聲,宿衛們會很快發現的。但高陽的屋子屬於宮裏的禁地,哪個宿衛不知道高陽的屋子裏會經常傳來奇怪的怪叫聲?所以,沒誰在乎。而真正知道情況的,卻又裝作沒聽到。
“你居然敢喊救命?”高陽憤怒的大喝。
被侍女重新衝進來塞住嘴的郭善身子弓成了一隻蝦,腿不住的抽搐著。
“少跟本宮裝死,快看著本宮,聽本宮訓話。”高陽吃力的把郭善身子扳正,讓郭善正麵朝上的麵對著她。
“咦?你哭了?”高陽驚奇的看著郭善,驚訝無比。
緊接著,她自言自語的道:“不對啊,我還沒對你怎麼樣呢,你這就哭了?”
郭善:“... ...”
“先前難道我把你紮痛啦?”高陽問。
見郭善還是不說話,高陽又問:“我紮到哪兒啦?”
看見郭善夾緊的雙腿,她忍不住捂著嘴,道:“我紮中了你那裏?紮壞了嗎?那你還能尿尿嗎?”
郭善臉色發黑,瞪著高陽。
“你快把眼淚擦幹吧,你這樣看著我,我覺得好不忍心。”高陽說完,道:“你別怕,我給你擦藥啊。”
郭善掙紮想要起身,就看見高陽翻身上了床,又撅著個屁股在胡亂翻著什麼。
很快她找了幾個瓶子,翻身下床道:“這是上好的藥,我給你上藥啊。對了,把腿張開,我給你抹藥。”
郭善立刻夾緊雙腿,打死他也不敢陪這位胡鬧。如果被李世民知道他褲子被高陽扒了,強暴未遂的罪名肯定要落到他郭善的頭上。
但任憑郭善掙紮,他的褲頭還是被一點一點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