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當先有個年長的學子捧著書,忙起身見禮,然後呼啦啦一群人也不讀書了,便也放下手中物什作禮。
許倩笑了笑,說:“大家先別讀書了,正是酷暑的時候。先生給你們帶來了解暑的稀瓜,你們自己拿吧。”
小推車上大灰布一拉,裏麵綠油油的西瓜露了出來。
孩子們哪兒能不高興?
王蘇蘇好笑的上前,問許倩說:“許姐姐不打理陋室和朋來閣,怎麼舍得來書院裏看孩子們了。”
許倩笑道:“我怎麼聽妹妹話裏有一股怨氣在。”
說笑進了書院,便有先生安排學生在外麵吃西瓜,一時間書院裏清淨了許多。
王蘇蘇當然看見了胡老漢,還有胡老漢後麵挑著的三個大鐵箱子以及箱子上喜慶無比的紅花兒。
“這是?”王蘇蘇很疑惑。
許倩看了胡老漢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就拉著王蘇蘇去了另一邊無人處。然後就嘰裏咕嚕說著什麼。眾人隻看見王蘇蘇笑了,似乎回了許倩的話。哪知道許倩臉色變得凝重,又說了一些話後王蘇蘇臉色就變得很複雜了。
尷尬?難堪?還是不敢置信?亦或者是愕然?估摸著許倩鄭重的告訴了王蘇蘇,跟她說了郭善不是開玩笑,而是真來求親來了的...可這不是玩笑的求親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玩笑嗎?
倒也難怪王蘇蘇會很複雜詫異以及不敢置信了。
被一個小屁孩兒求親,這種事情古來沒有往後少有呀。他郭善能行房事兒嗎?懂得什麼叫成親嗎?也或者說郭善懂不懂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
王蘇蘇當即擺手表示不可能,也認為郭善是在胡鬧。
別說她這麼認為,就是許倩也是這般認為的。所以,許倩是不抱能夠求親成功的希望的。隻可惜今天寧姐兒似乎不在,否則自己倒是可以讓寧姐兒出出主意。
本來老半天王蘇蘇都認為許倩是在開玩笑,可看了胡管家到來,還有三個實打實的大鐵皮箱子時王蘇蘇是不信也得信了。
胡鬧,這郭善搞什麼?太胡鬧了。
這事兒得找郭善說道說道...現在已經不能當著麵說道了,怕郭善這小子再做出什麼壞事。
王蘇蘇讓許倩回去了,順便把聘禮也給帶回去,然後寫書一封,最後讓人交到郭府。至於她,郭善求親一事出了後她肯定不會去郭府了,恐怕以後也不會再進郭府了。
收到王蘇蘇來信的郭善一臉頹然,心中自然是五味陳雜,十分後悔貿然向王蘇蘇求親。此時求親不成,反讓兩個人的關係都處在一種尷尬的境地。
人都是這樣,沒做之前總想著試試。幻想破滅後,就開始後悔自己的冒失。
郭善便覺得自己做的事兒有些冒失了,心裏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王蘇蘇的回信沒能讓他的念頭打消掉,反而還助長了那樣的念頭。他開始細細思索王蘇蘇跟自己的關係了,思索現在自己跟王蘇蘇的關係,思索自己跟王蘇蘇以前的關係。
按理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不該生出什麼男女之情的,但偏偏兩個人的關係卻是十分親近的。至少郭善敢打保票,滿長安城中,她跟自己的關係最近...當然,這得劃開寧姐兒不談。
郭善仍然敢打保票,滿長安城裏,自己是唯一一個看過她身子而她也看過自己身子的人。這事兒在當初許敬宗要娶她時郭善意外吃了‘西班牙蒼蠅’時發生的事兒,當時郭善是真的在藥物作用下差點‘霸王硬上弓’。
既親近,又曖昧,那還有什麼能阻擋兩個人的步伐?想來是因為年齡關係,使得她從沒用看待同齡人的眼光來正視過自己吧?或許覺得嫁給一個小她十多歲的人實在是件荒唐的事兒,且那個人還未長成...
可郭善發誓,他的心裏年齡早成熟了不知道多久了。郭善,是真的不認為年齡是差距身高是距離啊。
許是從沒被人這麼拒絕過,郭善心裏一下子惆悵壞了。正好李世民讓他七天內不用上值了,借著這個機會,郭善打算出去找房遺愛和柴令武瞎混去。借酒澆愁,無論怎麼著也要放縱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