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郭善起身跑到一旁翻出銅鏡遞向女子。
她抬頭一瞧,果然臉上髒兮兮,頭發亂蓬蓬的十分難看。
但凡女子,越是漂亮的就越接受不了自己這般汙穢醜陋。她看到銅鏡中的自己這般麵貌,暗想難怪這孩子說自己長的醜。可我本來生的極美,她怎麼可能曉得我的美貌?
冷哼說:“我要洗臉。”
郭善聽言,說:“你告訴我名字我就讓你洗。”
她不吭聲,算是要反抗到底了。郭善見狀也不惱,轉身出去了。
女子偏頭一看,見郭善出去合上了門。她也不知道郭善到底要幹什麼,過了良久才見郭善端著木盆進來,轉身合上了門端到自己麵前來。
“你要幹什麼?”她不禁臉色一變了。
郭善道:“給你洗臉啊。”
女子聽言道:“我現在雙手被縛,怎麼洗得?”
郭善笑道:“沒關係,我幫你洗。”
她料定郭善想要輕薄自己,平靜的心立刻惶急了:“你這個小孩子怎麼年紀輕輕就有那麼多汙穢的心思?你們皇帝瞎了眼,怎麼會讓你做協律郎。”
郭善嗬嗬笑了:“我哪裏知道他怎麼瞎了眼。”
這話也就郭善敢說。要知道在朝為官的,誰敢說皇上的壞話?提到皇上的時候都會拱手對天作揖表示尊敬,哪裏像郭善這樣?
那女子好一陣鬱悶,見郭善這麼無恥。她說:“你給我鬆綁,我自個兒曉得洗。”
郭善笑道:“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讓你自己洗。”
女子聽言冷哼一聲,不上郭善的當。她忽然恍然,冷笑了起來:“你這個小孩子可真有趣,我險些被你騙了。你現在才七八歲吧?我不信你能對我做出什麼。”
郭善說了聲‘那可未必’也就不管了。
女子道:“我也不怕你幫我洗臉,反正我長了你不知道多少歲了。今天你給我洗臉,我就隻當我兒子在給我洗臉。”
這句話很惡心人,郭善瞬間被惡心到了。
但郭善也是臉上冷笑:“我不僅僅給你洗臉,我還給你洗澡呢。”
沉默良久,女子終於臉色大變的嗬斥道:“你敢。”
郭善不以為意:“你看我敢不敢。”
他果然伸手進木盆裏的水中,濕乎乎的手搭在女子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又搓又揉。那女子氣的真想崩斷繩索跟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同歸於盡,但任憑她如何掙紮,怎麼對郭善釋放怒意都沒法兒讓郭善的手停下半分。
“喏,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給人洗過臉,以前一直是別人給我洗。今兒你算是碰上了,以後你可以去外麵跟人吹噓說曾經協律郎給你洗過臉。”郭善如此說。
“有機會我一定殺了你。”女子說出了心裏的話,但郭善絲毫沒被她唬住,反而如簧般巧動舌頭指著女子道:“呐呐,你這恩將仇報了不是?不過我也不會介意的,誰讓你幫我逃出過伏俟城呢。”
郭善擰幹帕子,給她擦了把臉。那臉上的汙水一去,女子白皙的皮膚露了出來。睫毛細長,秀眉微蹙,脖子下是一片白皙的玉脖。郭善被這視覺衝擊的頭都有些發暈了,暗暗咂舌果然是長得漂亮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郭善內心裏沒什麼邪念。嘿嘿笑了笑,毫不掩飾的‘咕嚕’咽了口唾沫,說:“長得還算不錯,隻可惜比我的那位妻子卻差了遠了。”
女子眉頭一皺,睜開眼說:“就你這小孩,能有什麼用的妻子?”
郭善說:“你可別瞧不起人啊,我這歲數怎麼了?我這歲數就不能娶妻嗎?”
看她露出不屑的笑容,郭善道:“你別不信,等去了長安城你就能看見我妻子了。”這廝大言不慚的道:“我家那位嬌妻能詩會畫,德藝雙馨。不單隻是如此,而且容貌更是一等一,比你好看不止一籌。”
“你懂什麼叫做好看?”女子說。
郭善笑道:“似你這般的就不能說的上好看,隻能算的上是中等之姿。在我府上,一個高等丫鬟還是能夠讓你當的。”
女子:“... ...”
“你不信?”郭善道:“我也不需要你信,等到了長安城你就曉得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了,到時候等你見過我家裏的嬌妻和我那些婢子你就一定要自慚形穢了。“
說完,郭善就去解她的絲絛。
她穿的仍是吐穀渾士兵的衣服,絲絛緊緊裹住她的腰肢,可以預見郭善解開她的絲絛後裏麵露出的胴體。
女子臉色立刻又變了,不敢閉眼裝睡了,臉色一沉聲音寒冷:“你幹什麼?”
郭善停下了解她絲絛的手,不慌不忙的抬起頭看著她淡定道:“給你洗澡啊。”
女子聲兒也跟著變了:“你給我鬆手,我要洗自己會洗。”
郭善聽言皺眉道:“可你的手腳都被綁了,你也自己洗不了啊。哎,不要客氣,讓本官來幫你洗吧。好歹,你也把我從伏俟城帶出去,是我的恩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