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到女人...許昂家卻來了幾個女子,我聽聞說個個都是絕色。乃是荊州都督之女...”
郭善一驚,荊州都督之女?
正說話,郭善的袖子被房遺愛扯了扯。隻見房遺愛指著遠處道:“瞧見沒,許昂那廝出現了。
郭善一看,果然,許昂果真是出現了。
而隨許昂之後的,竟然還有一輛馬車,香車裏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就是這頂轎子,裏麵坐的就是荊州都督之女。”房遺愛道:“我聽說那荊州都督的千金乃是個絕色,整個長安城中極為少有。令人見了生憐...”
郭善眉頭緊皺:“荊州都督...現任的荊州都督?”
房遺愛道:“是已故的荊州都督了,這位已故的荊州都督倒是有來頭。太武皇帝在世時有從龍之功,先後任過工部尚書、利州都督等職。其妻乃是前朝皇室宗親,曾得太武皇帝親自牽線搭橋,才生下了三個碧玉般的人兒。嘿嘿,這大女兒名叫武順,二女兒叫武妹,小女兒叫武姝,都是待字閨中。”
郭善聽言悚然一驚,頭皮發麻的看著那遠去的香車。那在道路上‘咕嚕嚕’轉的車軲轆聲音,敲打著郭善脆弱的心靈。
武妹?還是武媚?還是武媚娘?
這個時候,郭善已經知道,武則天進京了。
壓不住心裏的恐懼,郭善覺得冷汗直流。旁邊房遺愛發現了郭善的異色,扯了扯郭善的袖子道:“怎麼了你?”
郭善覺得喉嚨發幹,玩興全無,忍不住幹笑了一聲道:“他們幾時進的京?”
房遺愛不疑有他,解釋道:“進京也沒多久。太武皇帝駕崩後她們的父親,那位荊州都督武士彠隨之病卒。聽說是感念舊主恩情,終日以淚洗麵所以逝去的。今上讓大臣封了諡號,派人護送棺槨返鄉。那位夫人便攜著三個幼女一起回鄉,隻不過孤兒寡母遭受族親欺淩,所以隻好來了京都。”
郭善問:“但這跟許敬宗有什麼關係?”
房遺愛笑道:“武士彠生前跟這位許敬宗有舊,他的夫人自然要投奔武士彠的生前好友了。不過我又聽人說,姓許的這個老色鬼可對這位武夫人沒安什麼好心腸。“
郭善聽言又好氣又好笑,暗想許敬宗如果真敢下嘴的話到頭來吃虧的一定是他。
但一想到武則天這個人,郭善就喉嚨發幹。
可以說,他做了李世民的臣子後武則天就幾乎成了他的噩夢。以往隻是把這個名字放在心裏想想就罷了,可是現在...
“她此來在家守孝?”郭善問。
房遺愛點頭時,郭善就猜到了。恐怕武則天守孝的時間一過,到時候李世民的爪牙就要朝這個姑娘伸過來。而恰恰許敬宗這老賊好色而又貪利,恐怕會把武則天這個絕色獻給李世民。到了那時候,長孫皇後一死,這武則天,誰能束縛的住她?
天要變了...大唐的天要變了。而郭善現在不到十歲,無論是高宗皇帝治下的大唐或者是武則天治下的大周。他郭善都還在世,而且還是政治上升期。
而貞觀,也將要成為過去時。自己現在是該想著抱武則天的大腿,已求他日這位女皇帝稱帝時做個從龍功臣或者是當機立斷,在李世民將其招入皇宮時將她趕出京城?
想了半天,郭善頭皮發麻的看著房遺愛道:“二郎,我勸你一句。日後無論你是否榮華富貴皆不可輕視此女,也不能得罪此女...如若不然,你滅門之禍不遠矣。”
郭善猶然記得,房遺愛這二貨就是謀反然後被抓住痛腳死的。這其中,正有武則天的手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