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嘴角路出笑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美事兒。旁邊美少婦打斷他的思緒,仰著脖子問他道:“皇兄,這郭善不會又打了皇親了吧?若不然怎麼這麼多大臣都彈劾他?”
李世民說:“彈劾他的倒不是什麼大臣,隻是些胥吏。嗯,這次倒是不是打了人,而是他做了一件讓我都感覺好氣好笑的事。”
當即把郭善的事情說了,惹得那美少婦驚訝連連。
“這郭善,好大的家資。”
這是美少婦腦海裏對郭善的第一個印象。
李世民說:“奏章中有人彈劾他之所以廣有財富是因為收受賄賂,霸占百姓良田。我卻知道這郭善頗有賺錢之道,他家中資產盡是他自己賺來的。永嘉啊,你皇嫂手裏的錢恐怕都沒他多啊。”
這句話一出,美少婦的腦海裏對郭善的印象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很有錢’。
... ...
“告我霸占良田?收受賄賂?”
梨園裏,郭善坐在椅子上險些沒跳起來。他怒道:“說到霸占良田,哪個有那些皇親國戚厲害?收受賄賂,我梨園像是能收受賄賂的部門麼?這麼個清水衙門,能收受多少賄賂?我看這些胥吏是瘋了,才會說出那許多的胡話。”
郭善自然是破口大罵,他完全沒料到自己不過就是在自己內部私人掏腰包搞了個獎賞製度,就引得禦史台的和那些文官們的攻訐。
早前聽說過禦史台經常幹的就是亂咬人的事兒,現在郭善算是真切的看明白了。果然啊,這些文官和禦史台的人是逮著誰咬誰啊。
前兩次禦史台的溫彥博還告李靖造反,讓李靖卸下了右仆射的位置,自個兒當了右仆射呢。現在,禦史台的人又攻訐自己收受賄賂...難道那些禦史台的有人盯著自己的位置了麼?
不可能。
自己這個清水衙門,一個麻雀大的官兒,誰會看的上?看上了這官兒,也未必就能當的了這官兒的。搞音樂,他們禦史台的人能懂麼?
“我明白了,他們這是眼饞了。”郭善冷笑說:“他們自家家裏窮,看見我這般富裕,就以為我是收了賄賂才有的錢的。讓他們查吧,我可不怕他們查。爺就是有錢,爺有錢就是任性。”
郭善扶正了官帽,冷哼中又有一抹得意。
他的產業或許不是當朝第一,但說到敢大手大腳花錢的,百官中沒有一個人幹跟他比。
郭善不是個害怕人查的人。
想他為官以來,黃賭毒三樣不沾。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從沒做過,收受賄賂...如果王鳳給他做的糕點,田橋給他的幾十個銀餅還算得上是賄賂的話,郭善拿也無話可說。
魏征多廉潔的一個人啊?每年房子破了都沒錢修,朝廷每年月俸時發給他的仆人和防閣他都沒錢養。但是這麼個清廉的人,每年還收一點兒禮呢。自己這算啥?自己壓根兒沒收過什麼禮,一直是在往外送。而往外送的禮,都是個平頭老百姓和比自己身份低的人送的。如果這也算賄賂,那郭善幹脆自殺算了。
“大人,不會有事兒吧?”蘭纖阿有些惴惴不安。
田橋脾氣不太好,怒道:“這些文官就是這德行,總見不得別人出風頭。他們邀名買值,典型的偽君子。”
牽扯到自身的利益,想到那些文官們要斷自己等人的財路。梨園的助教和助教博士們比郭善還生氣,他們紛紛抱怨怒罵起來。梨園一千多樂工,現在算是把朝廷裏的那些文官們給恨上了。估摸著回家後會把禦史台的那些人的名字寫在布娃娃上,畫個圈圈詛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