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三娘,郭善問道:“三娘隻想把店開成風月場所麼?”
楊三娘好奇問道:“郭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善道:“若單開風月場,隻要找一間像樣的屋子,再培養些能歌善舞的角色,風月場就算成了。但如果三娘想要給自己留點名聲,那就不能把風月場當風月場開。”
這話說的有些繞,在楊三娘和房遺愛等人的疑惑中郭善才道:“長安城裏勾欄地實在多不勝多,你就算再開一間勾欄地兒也沒什麼新鮮處。倒不如辦一個類似於‘陋室’一樣的去處,形似於朋來閣一樣的酒肆。”
楊三娘道:“酒肆?”
郭善笑著道:“沒錯,就是酒肆。但它卻又不是酒肆,倒不如說他叫會所。已交友為名,聚會為由,向長安城的公子和小姐收納會員費。但凡繳納了昂貴的會員費後,來會所裏吃飯的人酒水費盡量減少。對那些身份尊貴的人盡量給予優待,隻要能讓那些貴公子和大小姐們常來會所吃飯,那些巴結他們的人就肯定也會常來會所。會所不僅僅提供飲食服務,而且茶餘飯後更要提供棋牌服務。身份尊貴持有會員卡的人可以有清倌人陪同,一則有佳人陪伴,這些公子哥們輕易舍不得走。二則有一班角色在身邊,這幫紈絝豈肯花錢時顯得小家子氣?不同會員等級和身份不同的人選擇不同姿色的清倌人作陪,但這其中服務並不包括暖床。想要人暖床,須開得起價碼。而到底是值多少價,清倌人們全憑自己的本事了。...”
郭善叨叨的說了一大通,完全沒顧得上人家聽得懂還是聽不懂。不過大夥兒幾乎聽明白了,郭善所謂的會所雖然包含情色服務但卻並非是已情色服務為目的。而且郭善口中,楊三娘發現很大的缺陷就在於必須要高價挖長安城有名氣的絕色女樂。
所謂高價,肯定是天價。
按理說辦青樓時免不了挖人的,總要挖些有名的絕色來給新開張的店麵撐場。但郭善要的名伎實在是太多了,那得花多少錢啊?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就是郭善說那些名伎們無論是陪吃陪喝陪睡都可以分到很多錢。這樣一算,到頭來會所的錢都讓那些名伎們賺了,能給會所留下多少錢來?
楊三娘很遲疑,她以為郭善的主意實在是違背了規則,根本是不可能賺得到錢的。
但郭善卻認為,長安城的酒肆不賺女人的錢。而青樓卻又不賺酒水的錢,卻不知兩者若是結合起來,賺錢必不會少。而長安城有錢人實在太多,那些富家公子花錢買的從來都是樂子,而樂子的產生畢竟不是非得從床上才能有的。
郭善的大概意思就是,會所必須高端大氣上檔次。長安城裏人傻錢多,隻要會所做的夠精致,就不怕沒有人不來。
“會所小姐的作用並非是賣身,她們可以刺激男人消費,無論是酒水還是娛樂。非會員不許入內,並不是要摒除客源,而是讓持有會員的富貴生出一種榮耀感。有時候,為了一份榮耀,有的人命都拚上了。尤其是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哪幾個肯為了幾個錢丟了麵子?”郭善道。
郭善說的話並沒有錯,因為在座的就有房遺愛和柴令武兩個人經常為了爭麵子而奢侈的。
虛榮心和好麵子一向是男人和女人共有的天敵,無論是飲食還是生活方麵。最直觀的就是月餅作坊曾經實驗性的一次銷售,把同樣的月餅換上不同的包裝,賣出去的價格一個天一個地。
所以,在有錢人的眼裏往往是隻買貴的不買對的,而且大部分有錢人是不會過日子的。郭善認為長安城裏太多一擲千金的公子哥們更是買貴不買對的人,他們不缺錢。隻要你能夠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和打發他們的無聊,他們必然會興衝衝的給你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