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中計了(二)(1 / 2)

多年的宮鬥戲沒有白看,郭善郭善很快把最大嫌疑人鎖定在了花蝴蝶的兒子花如意身上。雖說實在想不清楚花如意殺母的動機,但也排除不了花如意殺母的嫌疑。

除了好奇心促使郭善想要搞清楚狀況外,多事兒的性格也讓郭善對花蝴蝶的中毒上了心思。郭善打算先問問情況,如果事情不大的話那自己就插手管管,若是事情蠻大的話...他郭善才不想做濫好人呢。

正思考,房門被推開了。

天色昏暗,郭善能隱隱看見進來的是花蝴蝶的身影。一股淡淡的幽香隨著開門後飄進屋來,那香氣不太好辨別,似乎是混合型的花香味兒。

屋門‘吱呀’一聲合上,屋子裏瞬間黑暗了起來。

郭善忍不住身子一抖,覺得有些恐懼。花蝴蝶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屋子狹小,請大人莫要責怪。”

郭善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硬邦邦的‘嗯’了一聲,再咳嗽了一下後道:“怎麼樣?現在身子還難受嗎?”

就看見花蝴蝶走到了炕前,黑暗中也不知道掏摸的什麼東西,頭也不回的道:“舒服了許多,勞大人惦記了。屋裏昏暗,奴拿燭去找火。”

便悉悉索索的轉身,然後‘吱呀’一聲開了門,也不閉戶出去了。過了許久,才見她一首拿著蠟燭,一手護著燭火碎步走了進來。

她步子慢而小,燭火燒的十分穩定。火光耀著她上半身,略施粉黛的麵容顯得格外豔麗。不知道是燭火影響了本來膚色,還是她此刻本身脖頸就泛著紅暈,郭善就覺得那本該潔白一片的脖頸至胸口處微紅惹人喜愛,彈指可破肌膚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如何保養的。

郭善不是個沒見過絕色,相反他梨園所部漂亮的音聲人絕不在少數。府上養歌伎其中樣貌姣好者不在少數,而許倩、王蘇蘇等幾個女子更加讓郭善‘見聞廣博’。

但不得不說,就算是平常置身一堆女子裏,郭善也很少上生過半分邪念。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郭善卻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或許是以前不曾嚐試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要麼是年齡漸長後壓抑不住的男人天性。再加上身子長成了,且白天裏有那麼點兒揮之不去的小曖昧在,所以才惹得現在想入非非。

再加上這裏是李世民的後宮,郭善深知道在這裏呆久了都危險更別提在這裏做出什麼齷齪事了。所以緊張,卻又渴望刺激。

“你去哪兒了?”郭善問了一句廢話,但這廢話卻成功的讓他不至於那麼緊張。

花蝴蝶回答他道:“奴去隔壁借火。”

郭善‘嗯’了一聲,並不說話。

花蝴蝶把蠟燭放下,小屋裏立刻亮堂了許多。

這個時候郭善便注意到,花蝴蝶的炕頭上被褥還是翻開的。先前她在炕頭上翻找蠟燭,似乎蠟燭是從炕櫃裏取出。而那她不曾關閉的炕櫃裏,還有紅豔惹人的抹胸。

許是她也發現了郭善的目光,於是一個扭身不動聲色的擋住了郭善的視線。嫋嫋婷婷走到炕櫃前,不動聲色的又關上了櫃子。她還說道:“奴沒成想病了,更沒成想大人會來看奴。也沒有什麼能報答的,奴這裏隻有些酒水。”

她從立櫃一旁拿出一酒壇,那酒壇巴掌大小,封了口的。

郭善看了那酒壇一眼,忍不住苦笑,甚至於好笑說:“你怎麼買這善兒酒?”

花蝴蝶把那巴掌大酒壇拿了上來,巧笑嫣然裏帶著可憐道:“奴的孩子今年過年時就十歲啦,有幸在年前得了大人您的獎賞。奴的孩子從小到大從沒享受過一次,奴尋思著他十歲的生辰總要置辦些像點樣子的酒菜。長安城裏酒菜最好的是朋來閣,奴吃不起多少。隻能托出宮的采女們給奴帶一點善兒酒和菜食了。菜早吃光了,剩下半壇善兒酒舍不得吃。大人不要嫌這酒被我們開過就好,隻怕它已經不再似以前未曾開過時那般香醇了。”

郭善肅然起敬,心中頓時慚愧無比。這才知道,這婦人可憐之餘又頗為善良。母子兩人在掖庭宮裏過得不可謂不苦,然而母愛偉大如斯,她此刻雖然賤不過一個宮女,但卻仍然不可褻瀆。而偏偏自己先前,還瞧瞧盯著人家的臀部看。這特麼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嗎?

“這酒...?”郭善是不想喝的,因為他一口喝下的酒卻是人家十年來才好不容易嚐上一次的。自己一來不稀罕善兒酒,二來喝了善兒酒痛快了嘴卻短了人家的糧。

許是看出了郭善的想法,花蝴蝶忙盈盈跟郭善一拜道:“大人不喝下它,我心裏總覺得過意不去。”

郭善歎了口氣,暗想這就是做好人的代價吧?

如此想,隻好說道:“我酒量奇差,喝不了多少。”

花蝴蝶咕嚕咕嚕給郭善倒了滿滿一椀,郭善無語的同時隻好滿飲了。砸吧砸吧嘴,郭善品出了這善兒酒酒精揮發了許多,而且還帶著淡淡的苦味兒。

這是善兒酒放久了的後遺症?

郭善還沒多想呢,花蝴蝶又是咕嚕咕嚕倒滿。郭善臉色微變了,忍不住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