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的話讓郭善整個人懵了,事實上這比突然被劉宮監撞破他與‘花蝴蝶’奸情時更讓他發懵。
他,就是劉宮監?
怎麼可能這麼巧,為什麼會這麼巧?如果光隻是他碰巧來到這裏的話郭善還不會說些什麼,但是一想起曾經花蝴蝶要求郭善殺死劉宮監的話,再看看現在劉宮監的下場。
郭善無法相信,這個劉宮監會如此碰巧的按照花蝴蝶的意願死在自己和花蝴蝶的手上。而事實上,自己已經擺明了立場絕不會幫助花蝴蝶犯險殺死一個宮監啊。
“怎麼回事?”郭善忍不住望向花蝴蝶。
直覺告訴郭善,他被眼前這個女人耍了。
“是我出去借亮時通知的他,告訴他說我想見他。所以他來了,所以他現在死了。”花蝴蝶很淡然的說了這麼一句,但她的淡然卻徹底惹怒了郭善。
因為郭善從沒有被人這麼耍過,完全是當成猴子一般的戲耍。本來在跟花蝴蝶有了男女之實時郭善腦子裏已經決定幫這個女人度過難關,並且畢竟第一次時跟這個女人發生的關係,郭善是不太情緣眼前這個女人被人傷害的。
可是,郭善更加不能容忍的是這個女人用手段把自己給哄騙了,並且還...把他當成了猴子戲耍。恐怕換任何一個要點麵子並且愛較真兒的男人而言,被女人耍是最難容忍的事情吧?
郭善本能的上去一把‘扼’住花蝴蝶的脖子,罵道:“你她媽的想要害死我?”抬起手掌想要狠狠扇在花蝴蝶的臉上,而事實上這個女人也在這一刻閉上了眼把臉伸向了郭善。
看著這麼個漂亮的女人,哪怕自己現在這年齡該叫她阿姨。但想到先前的種種,再看著女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郭善的手卻揮不下去了。
那是一張彈指可破的臉蛋,讓人憐惜都來不及怎麼忍心去破壞它?可操蛋的就是,她真的做了自己不能容忍的事情啊。
“我他媽服你了...現在我完全被卷了進來,很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會牽連到我府上一百多人。這下子你滿意了吧?舒服了吧?”郭善終究還是沒選擇扇下去,因為他本人確實是對女人有一種偏袒性,甚至於依賴?
但一想到劉宮監死去可能引發的一切後果,郭善就覺得毛骨悚然。尤其一旦順著劉宮監的事兒查出自己跟花蝴蝶有了關係,那麼郭善敢肯定郭府上下一百口人,再加上那些部曲歌伎甚至於還會牽連幾百個人出來。
花蝴蝶本來隻是個宮女,按理說一個她沒什麼重要的。但是郭善知道,犯忌諱的不是自己跟花蝴蝶有什麼關係,而是郭善在宮裏,而這花蝴蝶是宮女。
廣義上而言宮女不過是皇宮中的奴婢罷了,但狹義上而言後宮所有的女人全都是李世民的女人,宮女自然不能例外。自己一不小心跟李世民女人扯上關係了..這種事情換哪個皇帝也不能容忍。更何況郭善知道,李世民本人其實是相當貪功性格貪婪的人。
“不管你願不願意,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很快會有宮女發現這裏的情況...現在快想個辦法吧事情解決吧。”花蝴蝶道。
郭善皺眉,冷聲道:“你一定早就想好了辦法了吧?要不然...在我還沒吃你給的藥之前你就已經把劉宮監給算計來了。”
這句話帶著諷刺意味,但花蝴蝶卻絲毫不以為忤。事實上到了這個時候,郭善怎麼看她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隻聽花蝴蝶道:“一會兒宮女們進來看到現在的狀況,情況不言而明了。你隻要告訴那些宮女,就說劉宮監想要非禮我,強行跟我結為對食就行。並且我估計我的兒子現在還被關在劉宮監的屋子裏,隻要你告訴其他的宮監們說劉宮監拿我的兒子威脅我並且帶他們找到花如意的話,那麼就沒有人會懷疑劉宮監拿我兒子威脅我的事實。而事實上,劉宮監肯定也打算這麼做,要不然他不會聽了我的信後就趕過來了。”
花蝴蝶冷靜的可怕,幾乎可以斷定從一開始她就算計好了這一切。然而郭善又仔細想了一下,從一開始她就沒過多的做什麼。無非是給自己下了藥,然後通知劉宮監過來。
然後劉宮監真的來了,而恰好撞破郭善的好事。未免不讓事情敗露,別說花蝴蝶饒不了劉宮監郭善都不可能讓這姓劉的活著。
“如果劉宮監沒有綁架你的兒子,那怎麼說?萬一我帶人沒有找到花如意,那怎麼辦?”郭善眯著眼問。
花蝴蝶看了郭善一眼,淡然道:“那我們就一起死。”
這句話差點沒讓郭善當場吐血,憤怒一下子又壓抑不住忍不住罵道:“你他媽還是在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