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傻傻分不清(二)(2 / 2)

花蝴蝶當然知道郭善所謂的太‘過’是什麼意思,她沒有在意郭善對自己的憤怒,很溫順的道:“奴別無它法。”

郭善冷哼:“你要知道,當初我已經替你背下了殺劉宮監的罪名。現在,你我是兩不相欠的。如果真要說到虧欠兩字,倒是你和你的兒子一直虧欠的我。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懂不懂?”

花蝴蝶忍受了郭善的咆哮,等郭善似乎心平氣和的時候才道:“今日掖庭左丞調我回掖庭宮洗碗,我若是過期沒有完成任務就會被杖刑而死。”她頓了頓,看著郭善道:“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再逼迫大人了,但奴實在是不想死後再看見如意遭人迫害。”

說到此處,她拂袖拭了拭眼角,已然怔怔垂淚。

郭善心裏咯噔一下,永嘉這是出手了?

“掖庭左丞?就是劉宮監的義父?”郭善問了一句。

花蝴蝶點頭,也不多說。郭善心裏一歎,他知道花蝴蝶落在這姓劉的手裏恐怕真不可能落得好下場。劉宮監的死跟她脫不了幹係,他那位義父恨花蝴蝶猶勝過於恨自己。

郭善知道,這位掖庭左丞暫時性也沒辦法對付自己,但對付對付花蝴蝶這麼個小宮女總不可能做不到吧?

郭善暗歎永嘉公主動手之快,又有些凜然。

但郭善自認為自己是鐵石心腸的,而且昨夜發生入宮行刺的事兒也讓郭善知道自己生活在怎樣的時代。

“少裝可憐。”郭善譏諷了一句:“憑你的手段,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會這麼輕輕鬆鬆的死。那位劉左丞,說不定害不死你還栽在你手上呢。”

郭善又想到孫菲姍,肚子裏就是一股無名火。

他媽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這娘們兒不也是找自己借錢,空口白話許諾了那麼多?最後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拿了自己的錢鈔跑去宮裏行刺,而且最後不是自己機靈恐怕已經被她帶勁宮裏的刺客害死了。

“我不欠你的,花如意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郭善隱隱猜測花蝴蝶要送自己除了做給別人看外,肯定還有事兒要找自己。

郭善不認為這個女人會對自己客氣,但郭善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不客氣那自己將要招來多少麻煩?

“奴隻要大人讓如意重新回梨園就是了。”花蝴蝶看著郭善,道:“這樣奴走了才能安心。”

這句話讓郭善差點沒氣昏過去,他已經聽出了這句話裏的威脅味道。

“怎麼個意思?照你說的,若是我不讓花如意進梨園,你就走的不安心?你不安心,我就不好活?”郭善眯眼問。

花蝴蝶聽言垂首不答,但這默認的意味卻鮮明無比。

郭善見狀,沒有為自己的聰明而感到自豪。反而氣的臉色潮紅呼吸不暢,差點沒就此暈厥。指著花蝴蝶良久,郭善喘著氣兒道:“我算是服了,早知道你這女人蛇蠍心腸。當初你夫家滿門幾乎盡滅,看起來是老天爺在天之靈。”

郭善這句話隱含著詛咒和惡毒意味,若不如此說話他實在忍不下這口被人脅迫的惡氣。

‘啪’

清脆的耳光聲,郭善覺得左臉一定紅腫了。他不可思議的捂著臉,看著花蝴蝶,良久才在這一耳光裏反應了過來:“你打我?”郭善不敢置信的捂著有些麻木的臉蛋,眼淚都出來了。他氣急敗壞,跳腳道:“你居然敢打我?”

或許是以前花蝴蝶溫順的樣子營造的假象,反正打死郭善也不敢相信花蝴蝶會給自己來一耳光。

這顛覆了郭善對花蝴蝶認知,也讓郭善覺得瞬間丟了麵子。

對於郭善,理智的時候他會認為麵子沒那麼重要。不理智的時候,郭善是相當要臉的。但這一刻,竟然被人狠狠的摑了一耳光。更要命的是,受害者可是他呀。她憑什麼打自己?

郭善氣的要吐血,花蝴蝶也立刻跟郭善道歉道:“奴一時沒忍住。”

這句話出來郭善覺得自己要腦溢血了,深吸了口兩口氣,郭善好容易平複了內心。他眯著眼冷然的看著花蝴蝶:“你似乎對你夫家很有感情?”

花蝴蝶道:“奴嫁雞隨雞,一生隻有這一個男人罷了。”

郭善忽然笑了,咄咄逼人的看著花蝴蝶問她道:“你一生真隻有過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