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隻手插在口袋,閑散的站在那裏,即便是這樣,他也微微的仰著頭,不屑一顧的看著我。“嚴夏,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可以,這個家還不需要你出去工作來賺錢。”
我剛想反駁,可想到餘飛說的,源業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沈振東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跟他爭辯,但是不管怎麼樣,我是一定要去上班的。
我想了一下,淡淡的說,“我不是想貼補家用,隻是覺得在家有些悶,想找一份工作讓自己有些動力罷了,你不要多想。”
不知道沈振東有沒有相信我說的話,離婚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提,江月蘭住在醫院裏,他的公司又麵臨危機,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離婚,有些太落井下石了。
“你如果覺得悶,就出去散散心,也可以去學學廚藝或者插花,不需要去上班。”
我看了眼沈振東,有些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沈振東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夠把情緒隱藏的很好,讓人根本察覺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心裏在思索著該怎麼說服他的時候,沈振東說,“如果是因為上次我媽說的那番話,你大可以不用介意,即使你出去工作,你的工資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有這點時間的話,你還是多照顧家裏吧。”
原來他是以為我介意那番話,江月蘭總是將我不去上班的事情掛在嘴上,但其實我也沒那麼介意,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結婚後我確實沒有賺過一分錢。
我說,“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因為媽說的話。隻是我學了四年的法律,我也喜歡這個行業,我不想就這麼荒廢了,我想考律師執照,我想當律師。”
沈振東沉默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很安靜,空氣也全然凝結了起來。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外,隻剩下彼此的呼吸了。
沈振東向前走了一步,我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仰,沒想到他竟然一把拉過我的手腕,將我帶進了他的懷裏。
我低聲驚叫了一聲,想起之前沈振東對我的態度,竟然抑製不住的瑟瑟發抖。我兩隻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與他拉開距離。但沈振東一米八幾的身高,如此近距離,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壓倒性的差距。
沈振東攬著我的腰,湊近了我,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味混合著濃鬱的酒氣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振……東,沈振東,你……你別這樣。”手腕上被他掐出來的痕跡還依稀可見,我真的好怕他再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來。
我感覺他離我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他的臉幾乎已經要貼在我的臉上,除了渾身顫抖以外,我竟然還有些心跳加速。
“嚴夏,你好像,很怕我。”沈振東低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他的聲音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調,悶悶的,就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一樣。
“我……我,我沒有。”
沈振東一個用力,摟住我腰肢的手臂又緊了幾分,我被迫緊緊的貼著他緊實的胸膛,感受著他的起伏。
“那你為什麼在發抖。”沈振東低低的說著,聲音裏還帶著一絲蠱惑。“你如果一定要上班,那你就來源業,我們正好缺一名法務。”
我的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沈振東的這句話也讓我有一些驚慌,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振東,我們……”
我話說到一半,沈振東突然在我耳邊嘶吼起來,他瞪著雙眼看著我,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嚴夏,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不要再提離婚兩個字。”
我心頭一緊,身體抖的也越來越厲害,要不是沈振東摟著我的腰,怕是我早就已經跌倒在地上了。
“你那天在酒會上不是很能說嗎,你伶牙俐齒的模樣呢?怎麼現在害怕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