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東……”
沈振東看著裴則琛,冷冷的說道,“想不到裴總也在這裏,真是巧合。”
裴則琛看了我一眼,回答說,“是啊,真是巧合,沈總也在這裏。”
他們兩個人的語氣都十分的怪異,但說出來的話又十分的場麵,沈振東又一次的收起了他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但我猜想,他應該是生氣了。
我上前幾步,拉著沈振東的袖子,低聲的又喊了一聲,“振東……”他依然沒有回應我,但好在他沒有拂開我的手。
“嚴夏,我下去看一下會場布置,差不多是時間下班了,你回去吧。”裴則琛說完之後,就轉身進了電梯,這裏就剩下我和沈振東。
沈振東又伸手摁了下電梯的,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負責裴氏這次的酒會,然後裴則琛受了傷,我隻陪他上來休息一下。”沈振東一開口,我就迫不及待的解釋著。可沈振東隻是淡淡的回應了我一個字,嗯。
電梯在麵前緩緩打開,沈振東抬步走了進去,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電梯快要關上的那一刹那,沈振東用手擋了一下,對著我說道,“還不上來。”
我立刻上了電梯,怯怯的站在沈振東的身旁。電梯一路到了地下二層的停車庫,沈振東一言不發的往他的車子走去,我也隻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走到車子旁邊,我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不去公司了嗎?”
沈振東打開車後座,將公文包放了進去,說,“不去了,走吧。”
我坐進了車裏,沈振東就發動了車子,駛離了酒店,他不開口,我自然不敢說話。沈振東帶我去了醫院,去看江月蘭。
江月蘭現在的情況不算好,但因為我爸的關係,醫院對我們也算格外的關心,治療方案換了好幾次,雖然沒有一點好轉,至少沒有再惡化的情況。可是江月蘭現在還是無法醒來,依然隻能靠藥物來維持生命體征。
到了病房之後,沈振東放下他的外套,走到江月蘭身旁,拿起床頭的病理記錄翻閱了一下,他又走到衛生間,搓了一塊毛巾,幫江月蘭擦了擦手,之後就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振東一向不多言,他默默的坐在一旁,我也隻好安靜的陪著他。有時候,我多希望沈振東能向我吐一吐苦水,甚至抱怨幾句也好,可是他總是把這些事都憋在心裏,默默的承受著。
大約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樣子,沈振東突然就站起身,對我說了句,“走吧。”然後就往門外走去,他走了幾步之後,又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到我的麵前,牽起了我的手。
我怔愣了一下,對沈振東的行為根本來不及反應,但心裏卻湧起了一股暖流。我兩隻手一起握住沈振東,跟在他的身後走著。他高大的背影幾乎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可我依然堅定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法國餐廳,我想,大約是沈振東不願意吃我做的飯吧。這家法國餐廳開的很僻靜,地方也並不大,但每一桌都是獨立的小房間。這裏沒有單點的食物,所有的都是製定好的套餐。沈振東沒有問我意見,直接點了一份情侶套餐。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環境,讓我沉醉其中,我隻後悔沒有再打扮的更精致一些。倒是沈振東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低頭品嚐著麵前的美食。我不禁心裏感歎道,這算是我們的一次約會嗎。
餐廳建造在半山腰的地方,我們的包房是半敞開式的,打開窗戶,就可以眺望夜景,我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沒顧著吃幾口,就跑到窗台邊欣賞起夜色來。
突然間,沈振東從背後抱住我,他雙手環著我的腰,下巴枕在我的肩上,緊緊的摟住我。我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結,但隻一瞬間,我就被他的柔情所感染,我半倚在沈振東的懷裏,握著他的大手,心裏無比的安定。
沈振東摩挲著我的頭發,過了一會,他將我的身體掰了過去,讓我麵向他,我有些許的緊張,但我卻努力的保持著鎮定。沈振東伸手掂起我的下巴,低頭吻了上來。我瑟縮的閉上雙眼,迎接著他炙熱的雙唇。
“振……振東。”我沙啞的喊著沈振東的名字,可話一說出口,我才發現,我的聲音竟是這樣的嬌媚,半點都不像自己的聲音。
沈振東的手終於從我胸前移開,他重新攬著我的腰,低沉著在耳邊說道,“嚴夏,你是不是跟裴則琛的關係很好,嗯?”
我下意識的用力搖了搖頭,我生怕沈振東誤會,連忙解釋道,“沒有,振東,你聽我說,我跟他隻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我們並沒有很熟。”
我說完之後,沈振東又低下頭,他稍稍用力的咬了一下我的嘴唇,說,“嚴夏,你在說謊,你們之間,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緊緊的環住沈振東的腰,焦急的說,“振東,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什麼,我們的關係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會去酒店的房間,真的隻是因為裴則琛受傷了,沒有別的原因。”我都快急的哭出來了,而沈振東卻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