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很亂,雖然我很篤定自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我剛才的回答也印證了這些,如果要證明我是清白的,恐怕是並不容易。
裴則琛渾身都散發著陰鬱的氣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靜默的跟著他的步子進了辦公室。
裴則琛鎖上了辦公室的門,轉身看著我,我突然覺得有一些委屈,六億歐元的合作,讓我怎麼可能不緊張,即使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在董事會上被這些人當眾的責問和懷疑,這樣的滋味,誰都不會覺得好受。
在裴則琛還沒有開口之前,我搶在他的前麵,低聲的問道,“裴則琛,是不是連你都不相信我。”
裴則琛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他怔怔的望著我,沙啞的問道,“夏夏,會不會是你不小心把這份文件給別人看了,或者你把他放在了哪裏,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接觸過這份文件呢。”
我就像被從頭至尾的潑了一盆冷水,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懷疑我,可是就連裴則琛都不相信我,我還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我控製不住的紅了眼眶,哽咽的問道,“裴則琛,你在懷疑我嗎,你覺得我嚴夏是這樣的人嗎,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把公司的機密賣給了別人。”
裴則琛愁眉緊鎖,他向我靠近了一步,低聲下去的說道,“嚴夏,你聽我說,我並有想要懷疑你的意思。隻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就算我想要幫你開脫,也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沒辦法理解裴則琛的意思,什麼叫幫我開脫,我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我提高了音量,質問道,“你什麼意思,你已經斷定了是我做的,是嗎,裴則琛,我沒有想到,你對我連半點的信任都沒有。”
裴則琛走到我的麵前,抓著我的手,柔聲說,“嚴夏,我沒有這麼想,我沒有覺得這件事是你做的,但是你必須要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我。”
我用力的甩開裴則琛的手,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他怎麼可以懷疑我,我甚至覺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懷疑我,他都不能懷疑我。如果就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還有什麼在一起的必要。我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裴則琛在身後喊了我幾聲,可是我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一回到家裏就開始準備收拾行李,我半點都不想待在裴則琛的這套房子裏。我的手機在不斷的響著,上麵顯示著裴則琛的號碼,我索性關了機。
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我的東西,因為之前被偷過一次行李,所以我現在也沒有很多的東西,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就離開了這套公寓。
直到走出家門之後,我才開始有些不安,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我不能再去麻煩陸榆了,她和餘飛才剛剛開始,我不能總是去打擾她。我突然想到昨天我媽給我來的電話,衝動之下,我打了個車去了長途汽車站,買了張回寧城的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