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犯人(1 / 2)

沈振東上樓換了衣服,我一個人坐在樓下的客廳裏,抑製不住的瑟瑟發抖,我爸怎麼會住院,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心髒病這麼大的手術,他們為什麼要瞞著我。而且,為什麼沈振東會在這裏。

沈振東很快就下了樓,我跟上他的步子往門外走去,但可能是剛才太激動了,我到現在雙腿還有些發軟。我勉強的扶著牆跟著他,身體還在顫抖。沈振東回頭看了我一眼,他停下了腳步,走到我的麵前,伸手摟著我的腰。我想拒絕,可是又迫切的想要見到我爸,如果他不扶著我走,我可能真的要走很久。

車子停在院子外麵,我上了車之後,蜷縮著身子抱著雙臂一言不發的窩在座位上,沈振東看了我一眼,繞過我拉過安全帶幫我寄了起來。他揉了揉我的頭頂,低聲的說,“嚴夏,不要著急,爸沒事的。”

我看著沈振東,我從來沒有從他的眼裏看到過這樣的情緒,他讓我安心,讓我莫名的湧起一股安全感,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他在,什麼事情都不會擊垮我一樣。

可我和沈振東已經離婚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的人生應該都不會再有交集,我心酸的別過頭去,不再看沈振東。

寧城並不大,醫院離家裏也不遠,我們開了沒多久之後就到了,沈振東停好車之後,我立刻就開門下了車。沈振東下車繞過車子走到我的麵前,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嚴肅的看著我,說,“嚴夏,一會上去了之後,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太激動。”

聽到沈振東的話,我心裏立刻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情緒,我抓著他的衣服,大聲的質問道,“什麼叫不要太激動,你說我爸沒事的,到底怎麼了。”說話間,我的眼淚又一次湧了出來,我根本不敢去想象我爸的情況。我爸的身體一向很硬朗,心髒病算是老毛病了,但是一直在長期的服藥,近十幾年來都沒有發過,可這次卻突然住了院,還做了手術,我卻被一直蒙在鼓裏,這讓我不得不往壞處想。

“爸沒事,你不要這麼激動,你冷靜些,嚴夏。”沈振東抓著我的肩膀,低沉的說道。

我顫抖的抓著沈振東,眼淚傾瀉而下,我哭喊著說道,“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為什麼你們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沈振東將我擁進了懷裏,他緊緊的抱住我,覆在我的耳邊,說,“嚴夏,別哭,爸沒事,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才不告訴你的。”

我埋在沈振東的胸前,肆意的哭喊著。什麼叫不想讓我擔心,為什麼連沈振東都在這裏,我這個親生女兒卻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個女兒到底做的有多差勁。為什麼我沒有在我媽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就察覺到這些,為什麼我不多關心關心他們的情況。我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