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亂糟糟的,我完全沒有想過在這樣的情況下與沈振東相見,我不得不承認,再一次見到他,依然對我有著不少的觸動,但好在我現在能夠自我調節,即使心裏多少有些微恙,我也不會讓他再左右我的情緒。
洗完澡之後,我給陸榆打了個電話,我想確認她到底是不是一時衝動,可陸榆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堅定,對於鄭少源,她比我更加的有信心,她堅信鄭少源一定會在海城做出很好的成績來的。既然陸榆沒有顧慮,那我更加不能優柔寡斷,這份工作是我在海城的第一步,之後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等著我去做。調整好心態之後,我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剛洗漱好,就聽到門鈴響了起來,我把頭發紮起來之後,就打開了門。鄭少源手裏提著早餐,笑容滿麵的說,“早啊。”說著,他又伸手想要揉我的頭頂,幾乎是同一時間,我迅速的向右側躲了一下,使得鄭少源的手撲了個空。
我拂開他的手,淡淡的說,“別鬧,我剛紮好的頭發。”
鄭少源竊笑了一聲,說,“現在反應夠快的啊,看來我要想新的招數對付你了。”
我懶得跟他計較,側過身子讓鄭少源走了進來。在美國的一年,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咖啡三明治或者蛋糕的早餐,鄭少源也十分貼心的每天都會幫我準備好。
他打開一杯咖啡遞給我,說,“我今天去新辦公室看看,還有哪些東西是需要添置的,你在家裏休息休息,還有一個多禮拜就要律考了,你多準備準備,公司的事情,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
其實我本來想著今天和鄭少源一起去公司的,雖然說辦公室裏的東西都是現成的,但是一些辦公用品還是需要自己去采購的,他一個大男人,到底不如我來的細心。
也不知道怎麼了,大概是昨天去了山上的時候著涼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的頭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我拿了體溫計量了,沒有發燒。既然鄭少源讓我不要去了,那我幹脆就在家裏溫習吧。我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他的提議。
鄭少源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他走到我的麵前,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揉了揉我的頭頂,這一次,我沒來得及逃脫他的魔爪。他低聲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難不成是怕自己律考過不了。”
我搖了搖頭,回答,“沒有,可能是昨天著涼了,我頭有點痛。”
我話剛說完,鄭少源就貼近了我,他伸出手貼在我的額頭上,過了會,柔聲說,“應該沒發燒,大概是不適應吧,你在家裏好好休息,要不,晚上的酒會你就不要去了。”
我拒絕道,“不,我沒事的,我和你一起去,我在家裏休息一下就好了。”
鄭少源沒有再堅持,他點了點頭,說,“那你在家好好休息,車子我開出去了,我買了輛車,要後天才能提。下午四點多我來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