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振東一直在不停的釋放冷空氣,整張臉上都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如果不是對他太過的了解,我可能又一次的要胡思亂想,猜想他是不是在擔心我。
到了醫院之後,就像把我裝上車一樣的把我拖了下來押送到了急診室,在他的監督之下,醫生替我上了藥,做了簡單的包紮。在處理傷口的時候,醫生時不時的就會瞥一眼沈振東,大約是覺得奇怪吧。
等我一切弄好之後,鄭少源也趕了過來。因為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比我們晚了許多。但我知道他一定會來的,攔也攔不住。
鄭少源急急忙忙的走到我麵前,揉了揉我的頭頂,說,“夏夏,怎麼樣了,還好嗎。”
我笑了笑,回答說,“沒什麼事,就是軟組織挫傷而已,讓醫生寫了詳細的診斷報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可以走了。”
鄭少源點了點頭,拉著我的手就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沈振東突然在身後拉住了我,讓我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我疑惑的回頭看著他,就看到一對冰冷的眸子,他對著鄭少源不悅的說道,“我帶嚴夏回警局。”與其說是在商量,不如說這是一句不可抗拒的命令,我站在這裏都能感到十足的火藥味。
不等我開口,鄭少源就已經切換了防禦模式,他用力的抓著我的手試圖將我護在身後,可沈振東卻也沒有半點鬆手的打算。
鄭少源轉身向前一步,看著沈振東,冷冷的說,“沈振東,你別忘了,你和嚴夏已經離婚了,你現在用什麼身份來帶她走?你有這個資格嗎。”
沈振東也不甘示弱的向前一步,平靜的說道,“嚴夏和你在一起,就弄成這幅模樣,所以呢,你用什麼來保護她,任由她被別人欺負了之後來醫院報到嗎?”
沈振東的音量並不高,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他一向有這樣的本事和氣場,可以震懾住別人。
可這裏是醫院,我可丟不起這個人,再說了,我根本不知道沈振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三番兩次的和鄭少源過不去,我完全不記得他們以前有過什麼隔閡。我不想去搞清楚他們到底在爭什麼,我狠狠的甩開兩個人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憤憤的說道,“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們誰也別管我。”說完之後,我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我一路小跑著出了醫院,幸運的時候,剛到門口就有一輛車停在我的麵前,我順勢坐了上去,回到了警局。沈振東也在我到了沒多久之後趕了過來。
可僅僅是這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內,事情竟然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被告知,楊思甜現在不能做任何的保釋,她已經因為故意傷人罪被正式起訴,沒有保釋的權利。麵對這樣子的官方回答,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這原因我們可以猜到,一定是那個盛局長通過他的關係向警察局這裏施加了壓力,而且,沒有人敢違背上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