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痛徹心扉的感覺竟然如此的真實,我蜷縮著自己的身體,試圖想驅散這樣的痛楚,可是這樣的畫麵卻像是魔咒一樣,浸潤了我的全身。
沈振東這個名字完全占據了我所有的思維,雖然意識不清楚,但我腦海中全是他的影子,我想要追趕上去,卻怎麼都抓不住。
我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整個人虛弱無力,我口中不斷的呢喃著什麼,很難受。我依稀聽到有人在不斷的喊我的名字,這聲音很熟悉,但又沒有一點印象。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疲倦的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裴則琛躺在我的身邊。他一隻手支著額頭,疲倦的靠在床頭。我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燒了,我想,大約是因為酒會那晚上著涼了吧。最近的身體總是有些不舒服,也時常容易發燒。
我挪動著酸痛的身體往裴則琛那裏靠了靠,從被子裏伸出手,懶住了他的腰。
裴則琛顫抖一下,睜開眼攬住我,他啞著嗓子說道,“你醒了?還難受嗎。”
我搖了搖頭,往他的懷裏鑽了鑽,其實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頭也有些痛,但我知道裴則琛一定照顧了我很久,我不想讓他擔心。
裴則琛調整了一個讓我靠的比較舒服的位置摟住我,我泄了力氣,完全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昨晚做夢了麼?”
裴則琛淡淡的一問,卻讓我抑製不住的輕顫了一下,我依稀記得昨晚的那個夢,夢裏的一幕異常的清晰,特別是那一棵近百年的老榕樹。我印象裏,全是沈振東的影子,我不禁有些愧疚,怯怯的問道,“我說夢話了嗎。”
“嗯,但我聽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麼,隻知道你一直在不停的說什麼,好像有些難受,但我又沒辦法替你難受。”
裴則琛的語氣裏是滿滿的失落,我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一定是讓他著急了,我貼在他的頸間,低聲的說,“則琛,謝謝你。”
裴則琛輕笑了一聲,揉了揉我的後腦勺,柔聲說,“傻瓜,謝什麼。”
我在家裏休息了兩天,雖然身體還是有些沒辦法負荷,但我必須去公司了,如今事務所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我剛剛才熟悉了一些業務,這段時間一定不能鬆懈。
如今事務所的業務大多已經轉型了,主要以公司糾紛為主,民事糾紛隻是一些附帶的,所以陸榆留在公司的時間也變多了,鄭少源主做代理官司,陸榆和我則負責法律谘詢,一切都那樣井井有條。
我剛到公司就投入到了工作中,以致於原本答應了裴則琛一起吃午飯,也隻好推掉了。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忙碌著,陸榆突然一臉嚴肅的走到我的身旁,認真的說道,“夏夏,我們接到一個法律谘詢,對方指名要求你過去為他們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