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用了兩天的時間,將所有的合同全都檢查了一遍,在確認沒有疏漏的情況下,我才將這些合同報上去。
我已經兩天沒有見到沈振東了,雖然我已經抑製不住的對他有些思念,但我極力克製這種情緒,讓自己變得清醒,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別人,我也不會後悔。不過,我倒是每天都見到唐淼,她作為源業集團在深圳分公司的負責人,等著她處理的事情很多,所以她比我還忙碌。
這幾天,從酒店到工廠的路上,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可是每當我回頭的時候,除了熱鬧的大街,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我想,大抵是因為這幾天精神高度緊張,才會造成的幻覺。
我麼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媒體不知道從什麼途徑知道了這次裁員的事情,並在報紙上做了大版麵的報道,一時間,源業集團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在報道的第二天,源業的股票一開盤就重挫了百分之九,一度停牌。
這天,在我去到工廠的時候,就看到門口有一堆記者守在那裏,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朝著我湧了過來。他們手裏舉著麥克風,或者收音盒團團圍住我,外圈,閃光燈不停的對著我閃爍,我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請問,對於源業集團的這次裁員,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嚴小姐,源業集團是不是在打擦邊球,違規裁員。”
“嚴律師,請你回答一下,這些工人為什麼會鬧事。”
我根本來不及回答,他們的問話已經快要把我淹沒,就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我突然落入一個懷抱,沈振東整個人將我護住,用手撥開了人群,帶著我往裏麵走去。我慌亂的抓住他的衣服,瑟縮在他的懷裏。我實在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沈振東緊鎖著眉頭,將我保護的很周全,我生怕他的手臂會受傷,下意識的拉過他攬著我的手臂,緊緊的摟住。沈振東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有他在,我就覺得很安心,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人群,但是那群記者依然沒有放過我們的打算,要不是廠區的保安出來製止,我想我和沈振東未必能走的進來。
在擺脫那群記者之後,我和沈振東沉默的走進了工廠,兩天時間沒見,仿佛過了很久,這樣獨處,還是會有些不習慣,我們誰也沒有開口,一路走進了辦公室。
唐淼這個時候,正在焦頭爛額的忙碌著,沈振東走到辦公桌旁,叫了一聲,“唐淼。”
唐淼抬起頭,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來。沈振東走到她的身邊,淡淡的問道,“怎麼樣了,現在危機公關處理的如何了,各大媒體的報道有沒有壓下來。”
唐淼放下手中的文件,歎了口氣,回答道,“隻是壓下了幾家主流媒體的報道,他們大多都和源業有過合作,所以並不難,但是一些小的報紙就很難交涉了,他們需要通過這樣爆炸性的新聞去吸引讀者,去創造銷量,所以,不管我們怎麼去談判,都沒辦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