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身體的酸痛讓我有真實感,我甚至會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醒來之後,身邊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溫度,我想,沈振東大約是去上班了吧。
我問過自己幾百遍,我和沈振東這樣到底算什麼,除了那份賬目之外,我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可是我始終沒辦法給自己一個交代,我不是聖人,我沒辦法拋開過去的一切,更沒辦法去假設。
如今,我所有的生活重心全都是為了我爸,我沒有資格去談論愛情,談論未來。不管是裴則琛還是沈振東,我都沒辦法給他們一個交代。
我看到包裏那串梁恪之給我的鑰匙,思慮了片刻,開始收拾起衣物來。我本來帶來的東西也就不多所以整理起來也很方便。隻是,雖然我在這裏住了不久,但想到要離開,心裏竟然意外的泛起淡淡的苦澀。
我去了梁恪之給我準備的房子,到之前給他打了電話。這套房子是一套獨棟的別墅,算是海城的郊外,我打了輛車,開了很久才到。
雖然梁恪之說這棟房子是給我買的,但我隱隱有些不安,所以我沒有用鑰匙進門,而是站在門口等他。我至少等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梁恪之才開著車緩緩地駛來。我想,大約是因為太遠,所以我也沒有太介意。
梁恪之停好車子之後,下了車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我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梁恪之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他淡淡的說道,“你的速度很快,我一向知道你是聰明人,所以,我並沒有擔心你會拒絕。”
對於梁恪之,我始終不敢太親近,我在他兩米開外的地方站定,將我的行李和包放好之後,對著梁恪之認真的說道,“梁總,在我正式成為你的‘女人’之前,我有幾個條件想和你談一談。”
梁恪之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饒有興致的說道,“哦?說來聽聽。”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第一,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把那份賬目給我。第二,我想知道梁總這麼做的目的。第三,我想梁總是個正人君子,應該不會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情。第四,雖然我同意成為你的女人,但你沒有權利限製我的自由。這四點是我的條件,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複。”
梁恪之突然就笑了起來,他站起身,踱著步子走到我的麵前,他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我,不屑的說道,“嚴夏,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亦或許,你不知道我梁恪之是什麼人。”梁恪之朝我走進了一步,我因為他的逼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第一,你現在沒有其他途徑能拿到這份賬目,你隻有和我合作。第二,我說過,我和你隻是各取所需。第三,既然你做了我的女人,所有的一切必須由我說了算。第四,我自然是不會限製你的自由,但你所有的一舉一動,我都會知道,所以,不要試圖來挑戰我的耐心。不知道,我這樣的回答,嚴小姐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