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絕對的黑暗,無聲、無味、無光...
“又是到意識空間了嗎?可惡魔那家夥為什麼沒有出來?而且即使是意識空間經過BOSS訓練的我也能夠熟練的控製...”
一瞬間無數的念頭轉過,可心中的疑問卻遲遲不得解開。而此刻如果從外麵來看,就能夠清晰地見到淩玉赤身裸體的泡在一個透明的巨大玻璃容器中。無數根手指粗細的金屬絲刺破他的皮膚與肌肉徑直插在各個神經上,強烈的電流通過金屬絲進入淩玉的身體刺激著他的每一處神經,最終使一個地階四層的強者失去對身體的所有知覺...
就算是強如淩玉麵對這種情況也發揮不出半分的實力,更別說在數千軍中精英的守衛下救出岑語二人。
而此刻,岑語二人...
“唔...”可人的睫毛微微顫動,暈迷許久的秦水怡終於悠然轉醒,同時無限的痛楚從腦後傳來,幾乎是一瞬間大腦就陷入長達數十秒的空白。
“小丫頭,好點了?”
秦水怡恍惚間抬起頭,隱約間看到一個紫色的人影。
“岑語老師?”岑語既然是她老師的友人,又是極富盛名的醫師,她這聲老師叫的雖然有點牽強但也並非不可。而岑語對這個稱呼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口應了一聲後開口道:“既然醒了,時間也不早了就走吧!”
“走?”秦水怡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腳上的高能鎖拷不可置信的低聲呼道。隻要有著兩個東西在身上就連動一下都顯得極為困難,更別說走出這間重重封鎖的屋子。
卻聽岑語操著略顯低沉的嗓音說道:“既然當我的麵殺了我的徒弟...他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過是兩個簡單的玩具就以為能夠困住我嗎?”話音還未落定,隻見她簡單的甩手踢腿,叮叮當當高能鎖拷就全落了下來。
岑語揉著手腕瞟了眼秦水怡低聲說道:“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的技巧就吃驚成這樣嗎?肯得吉這個沒用的老東西究竟都教了你什麼啊?”
“岑語老師,請你...請你不要這麼說我的老師...”
“呦,還為自己的老師辯護上了,你這丫頭就不怕我把你扔這不管自己離去?”岑語冷峻的眼神仿佛能夠刺穿秦水怡的單薄的身體,一時間秦水怡竟被她的氣勢鎮住,半張著口不敢說話。片刻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錯開眼睛硬著頭皮說道:“那個...老師他從來不教我戰鬥相關的東西,說女孩子家不應該學這種東西...”
“哼!”岑語冷哼一聲打斷她的話,開口道:“女孩家不應該學這種東西...那個家夥五十年前就是這麼說的,所以他才會輸在一個女人手裏!”她伸出手隨意的在秦水怡的手腕上一點,瞬間兩個高能鎖拷就落了下來,她瞟了眼秦水怡說道:“你知道戰場上生存能力最強的是什麼人嗎?不是什麼武者、生化人——是我們醫生!我們的存在就代表著生命的延續,你死了不要緊,可下一刻就有數百上千人因為得不到你的救治死在戰場!現在你還認為女人不應該學習戰鬥技巧嗎?”
秦水怡呆呆的看著地上的高能鎖拷,心中卻響起了驚濤駭浪,岑語的話仿佛當頭棒喝般衝擊著她一直以來的世界觀。
“難道老師真的錯了嗎?可身為醫生不是救人就夠了嗎?為什麼還要學習殺人的技巧?可岑語老師說的話又的確有她的道理...”
岑語也是從秦水怡這個年紀過來的,她心中的糾結怎會不知,心中想道:“這個小丫頭倒是和年輕時候的我很像...”想罷開口道:“現在你隻要說‘岑語老師,之前的一切是我錯了’我就把你腳上的鎖拷除了。”
秦水怡一聽能將腳上的鎖拷除去,臉上頓時一喜開口就想回答,可心中陡然一凜,吐出一半的話也就止住了。
“您之前的話我不知道怎麼反駁,可我並不認為老師教我的就是錯誤的。我很希望離開這裏去救出我的另一個夥伴,可是要我在您麵前說出對老師不敬的話...恕難從命。”
秦水怡起初不敢抬頭與岑語對視,可隨著話語的吐出,心中的膽怯也漸漸的消失,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支撐著她的內心一般。到最後她挺直著腰身臉色平靜著望向岑語,內心仿佛一汪池水不起半點波瀾。
岑語眉毛陡然一挑,心中怒火漸生恨不得一掌將麵前這個小丫頭拍死,一雙丹鳳眼宛如能刺出利劍。秦水怡緊閉著雙眼,等待著岑語的發落。卻不料岑語越看麵前倔強的女孩,心中的喜愛就愈勝一分,到後來最初的怒火早就煙消雲散,整個人竟開心的笑了出來。
自己之前預期料想的痛楚沒有傳來,卻聽耳邊響起了笑聲,秦水怡不解的睜開雙眼看向笑的花枝亂顫的岑語。
“好!好!好!這死倔的脾氣跟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樣!”說話間手指彈動秦水怡雙腳的鎖拷瞬間就被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