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緣分吧,報考大學時候,還不曾和爸爸聯係上,也不知道您在南珠市,和他取得聯係,還是去年八月下旬的事。”
“嗯,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你若是選擇了去別的城市讀書,江伯伯就不能照顧你了。”江一帆開心地說著。
“江伯伯,我有聽爸爸說起過你們一個宿舍四個人結拜的事情,您是老大,我爸爸老三,老二和老四分別都誰呢?這個沒有聽爸爸說起過。”
“畢業後大家各忙各的,都有自己的家庭和事業,聯係就愈來愈少,尤其這幾年,幾乎就沒有聯係。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我和你爸爸我們兩個最談得來,關係更鐵一些,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是我們倆聯係多些,和他們兩個則比較生疏。”
“您似乎不大願意提起他們,難道你們之間曾有過什麼過節?”靜香薷覺得江一帆似乎在隱瞞什麼。
“沒有,沒有,隻是畢業後各奔東西,大家天各一方,沒有時間和閑心聯係了,我都不清楚他們現在過得怎樣。”江一帆淡淡地說,整整衣袖,掩飾內心的惶恐。
“哦,隻是這樣嗎?”靜香薷難以相信這個說辭。好歹當年都結義了,如果情誼不深厚會結義嗎?所以就算再不怎麼聯係,也不至於如此生疏吧。因此,靜香薷難免會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是的。有時候你以為很深厚的情意也會隨著時間和空間的變化而慢慢變得越來越淡。我們四個人是同一年的,隻是按生月排一下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而已。”
“哦,是這樣啊!那我二伯和四叔呢?”聽他說話的樣子,似乎當年的結拜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你二伯是個老師,你四叔是開公司的。”
“一個是老師,一個是生意人,那你們應該也沒有什麼過節啊?”靜香薷很難想象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矛盾,可是江一帆似乎連他們的名字都不願說起,隨便這麼一句話寥寥帶過,究竟是為什麼呢?
“沒有過節,隻是後來瑣事越來越多,大家很少聯係了。”江一帆依舊是淡淡的說著。或許隻要時間久了,再不平靜的過往也會變得愈來愈平靜了。
“恩,您說得也是。現在回想起來,我隱約記得那是我四歲的那一年,父親帶我到雲南大理旅遊。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隱約記得父親一直帶著我拚命的跑啊跑,到處躲藏。後來,也不知道跑了多遠,躲了多久,隻知道我睡著了,醒來後就在額娘家裏了,爸爸則不見了……一直到十三年後,他才來找我認我,那麼多年他都在幹嘛呢?我總是不停的去想,為什麼自己會被丟棄,再也見不到我的媽媽和哥哥了……”靜香薷說著說著淚水就湧了出來。
江一帆默默聽靜香薷傾訴著她的委屈,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他卻無法改變這一切——這已經發生了的一切。看到她哭得這麼傷心,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隻是默默地為她遞上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