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絮絮叨叨,很快就聊到兩點多鍾了。
靜香薷一連打了幾個嗬欠,感到確實有些困了,便蜷著身子,在床上躺了下來。
羅禕忍連忙去把窗戶關上,免得寒氣襲來,她會著涼。
靜香薷連忙往床的一邊挪挪身子,對著轉過身來的羅禕忍拍拍空處,示意他在自己身邊躺下。
“不行,這裏是病房,讓人瞧見了,多不好意思啊。”羅禕忍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這畢竟是醫院,萬一夜裏有護士過來查房,看到他們兩人躺在一起入睡,影響多不好啊!
“這都幾點了,病人們要休息,護士們也要休息,誰會過來查房?再說,這裏就我們兩人,又沒有住別的病號,有啥不好意思的呢。”
羅禕忍蹙蹙眉,“我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大好,而且,病房的門設計的還不能從裏麵反鎖起來。”
靜香薷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著另外空閑的兩張病床,忍不住抱怨道:“江伯伯真是小氣,怎麼不給我安排一間好一點的單人病房呢?那樣就不用擔心有人會隨時進來查房了。”
“單人病房已經滿員了,所以才住了普通病房。這不已經跟院方說好了嘛,不再另外安排病人住進來了,所以,你就將就一下吧,反正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唄。”
“可是人家想要你抱著睡嘛!好不好啊,禕忍?而且,你可以等我睡著了,再去另外一張病床上躺著休息嗎?”
羅禕忍思索了幾秒鍾,“好吧,豁出去了,舍命陪佳人。”
她是病人,而且難得她這麼主動,他怎麼忍心拒絕她呢?況且這種請求,他自然是一萬個求之不得啊!
羅禕忍在靜香薷身邊躺下,伸手把她攬進懷裏。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著,彼此可以呼吸到彼此呼出的氣息。
“禕忍,我覺得我昏迷的這兩天,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似的。隻是夢裏麵的我渾渾噩噩,沒有一點自我意識,被一種莫可名狀的力量牽引著向前走。不停的向前走,好像都走到奈何橋頭了,但是突然又有另一個神秘的力量把我拉了回來,然後我就醒了。”
羅禕忍把玩著靜香薷脖子上戴的鑽石項鏈,“柔柔,也許這個項鏈跟你存在某種神秘的感應和聯係。這兩天我一直跟你說話,企圖喚醒你,但你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可是做晚我給你戴上項鏈,不久後你就醒過來了。所以以後,我不能繼續幫你保管這條項鏈了,我覺得她是你的護身符,你把她戴在身上吧,保佑你一切平安。”
“有這麼玄嗎?太匪夷所思了。”靜香薷真的很難相信這一切。難道是項鏈發出得神秘力量,把她從地獄裏拉回來了?
“是的,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也許我早一點幫你戴上項鏈的話,你早就醒過來。都怪我,一開始沒有想到。”
靜香薷摸著自己的額頭問:“這裏,那顆奇怪的痣又長出來了?”
“是的。一顆很漂亮很妖冶的紫色菱形美人痣。”羅禕忍說罷,在靜香薷額頭的美人痣上輕輕一吻。
“禕忍,我覺得自己很沒良心。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腦海裏想的人隻有你。我的父母養父母,都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傻瓜,這個很正常啊。父母把我們養大,我們成年後會離開他們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庭,他們會比我們先老去。而我們的孩子在長大後,也會離我們而去成立屬於他們的家庭。所以,唯有我們兩個人是可以相伴到老的。所以,夫妻,才是這世界上最親最親的兩個人。”她的思維轉變可真快,正說著這,忽然就扯到那,還好他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