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淡的一句話,說出來卻讓人心疼。是有多麼無奈。
“那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艾華問道
“修行,學習。打鐵,睡覺。”純鈞道。
“哦,聽起來挺枯燥的。”艾華覺得千年以來一直沒畢業也是種堅持。
“還好,習慣了。”純鈞倒沒覺得什麼。
“都學什麼呢?鋼鐵冶煉?”艾華覺得玩鑄造的都是強人,打了一千年的鐵也一定是大牛。
“我用百年的時間學會了笑,但是還不得精髓。”純鈞到底不是真正的人類。
“哦,那個的確困難,還有什麼基本的技能不會嗎?”艾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恐懼,不懂什麼是恐懼。其實你們人類很有趣,也很複雜。”純鈞道,嘴角露出一絲招牌的笑。
“不懂恐懼也沒什麼啊,不過也不是很複雜吧。”艾華覺得自己挺簡單的。,
“人是那麼脆弱,隻有百年壽命。卻肆無忌憚的浪費,說一套,做一套,想一套。帶著三個麵具,時刻自相矛盾。”純鈞吧人看的很透徹。
“其實一樣米,養百種人。九爺曆經滄海桑田,難道還不把自己看做人嗎?”艾華說道。
純鈞心裏一顫,似乎有些東西破殼而出。其實有時候以為最簡單的東西卻是最難的,人類是天下最弱小的生物,也是最強大的生物。多少靈物修行為的是位列仙班,但也有多少是為了修煉成人。
“走啦,上天台,讓你嚐嚐本大少的厲害。”艾華收拾完房間帶著純鈞上了天台。
“怎麼?要與我過招嗎?”純鈞看著艾華。
“過什麼招,讓你嚐嚐我的手藝。”艾華說完走進天台一角的廚房。
天台的大小與房子差不多,一半被艾華裝修成陽光房,一半是露台。陽光房裏有一個廚房,和一個客廳。
“都說君子遠庖廚,我發現你很做菜啊。”純鈞發現了艾華的秘密,因為這個廚房和客廳差不多大,而且設備齊全。
“男人是天生的廚子,天賦使然。”艾華切著菜說道,對於烹飪,艾華還是很自信的。
“你的刀鈍了。”純鈞看著艾華切菜的速度,說道。
“十塊錢一把的刀,能有多好,本來有把好刀,上次老媽來了,被順走了。”艾華的父母常年在老家。
“用我這把。”純鈞將一把樣式古樸的菜刀遞過去。
“哇哦,哪弄的?”艾華接過一看,入手不輕不重,很是順手,主要是鋒利異常,忍痛拔下一根頭發,劃過刀鋒,便一刀兩斷。
“姐姐打的。本來要留作紀念,我不會做菜,給你用吧。”純鈞看著菜刀,眼光中流出一絲溫柔。
“額,你姐姐是……”艾華想不起來純鈞的姐姐會是誰,而且還會做菜。
“莫邪。”
有了利器相助,艾華做起吃的也快了起來,不一會,四個菜一個湯,就上了桌。
“嚐嚐我的手藝。”艾華笑道。
看著桌子上的菜,艾華滿臉的自豪感。菜式並不複雜,但看得出,艾華花了心思。
看純鈞夾起魚,便介紹到:“西湖醋魚,你老家的代表菜,嚐嚐看。”
一盤魚,看上去樸實無華,但汁水濃鬱,色澤豔麗,紅褐色的醬汁均勻的澆在鯉魚上,魚肉豐滿,肥而不膩。
純鈞一口魚肉含在嘴裏,頓時覺得味蕾一開,也許是辟穀的時間太長,沒有什麼口腹之欲,一道酸甜可口的醋魚,霎時間讓純鈞胃口大開。
“恩,酸甜可口。”純鈞的點評還算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