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洞爺南柯(2 / 2)

戰瀾給伊萬做了二十年的副手,積累了大量的法律知識,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秘密,所以拋頭露麵的事情,都有伊萬來做。而戰瀾除了法律以外,還喜歡專研物理方麵的東西,畢竟對固體物質的了解,當世幾乎沒有人比他更強。

戰瀾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伊萬坐在鋼琴前,一陣流暢的鋼琴聲響起。是《c小調鋼琴奏鳴曲》

“其實我不太喜歡德意誌人,但音樂是沒有國界的。我今天有一個任務,幫幫忙,給我的孫子起一個好聽的名字吧。你也知道,我們斯拉夫人的名字比較複雜,所以身為我的老夥計,也要為我分擔一點。”伊萬停止彈奏看著戰瀾。

“就叫安德烈吧。男孩的意思。”戰瀾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嗯,也好,雖然有些普通,但是我希望他依靠自己的才華讓人類都記住他。”伊萬對這個孩子很是期待。

“嗯,不錯,不過我想去意大利轉轉。”戰瀾在這個地方已經呆膩了,沒完沒了的麵包和伏特加讓他的人生充滿了酸酸的味道。

“去旅行嗎?那個地方現在正打仗呢,沙皇剛剛倒下去,蘇維埃政黨會讓整個斯拉夫民族好起來。你不如留在這裏,娶一個斯拉夫女孩,比如事務所的索菲亞,她不但很漂亮,而且她繼承了斯拉夫民族女人的所有優良傳統。”伊萬知道這個老夥計是想離開這裏,畢竟二十年外貌不老的確是個問題。

“多謝你的挽留,但是我受夠了土豆。我要去意大利嚐嚐那的麵條和大餅。”戰瀾也不想離開這個地方,但不得不走。

“好吧,我幫你開具一個新的律師資格證書,這樣能讓你的年齡更像你的臉。”伊萬隻能幫忙到這了。

“謝謝你了,伊萬。二十年後,如果你還未去世,我會回來看你,但你的葬禮我就不參加了。”戰瀾平時也喜歡和伊萬開玩笑。

“其實我可以推薦你去伏龍芝軍事學院,雖然剛剛起步,但以你的才華應該可以成一個好老師。”伊萬很看好伏龍芝的軍事學院。

“可惜那沒有律師係,再會了,我的老朋友。”戰瀾今天來就是要告別的,隻是這種情況讓人很難受。

戰瀾以法律顧問的身份來到了意大利,那一年的十月,墨索裏尼成為意大利的首相,納粹黨控製了整個意大利。

次年,戰瀾在慕尼黑的一個啤酒館喝酒,一些拜恩政要,慕尼黑政客在這個啤酒館裏召開可有可無的會議,發言人卡爾的演講才開始二十分鍾,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就站起來,一幫武裝分子衝進啤酒館。

小胡子站在椅子上,朝天花板開了一槍,狂妄的說:你們這幫混蛋都去死吧,老子成為你們的父親。

戰瀾隻是扮演法律顧問,正常表現應該是鑽到桌子下麵,但可此刻戰瀾出於職業習慣,還在計算這個小胡子能判多少年。嗯,三年保底。

後來這個發生在啤酒罐的政變失敗了,小胡子被判了五年。

戰瀾還沉浸在回憶中,這時耳畔響起一個聲音。 ,打斷了戰瀾的回憶。

“小瀾子,你回來啦。”一個老者的聲音從戰瀾身後響起。

“嗯?是四叔?!”戰瀾回身一看,是當年的老鄰居,也是他的養父。

戰瀾自幼父母雙亡,這個四叔隻有一個女兒,沒兒子,一百多年前的北疆地區,還存在重男輕女的惡習,所以這個四叔就把戰瀾接回家裏,當兒子養。想以後戰瀾能傳承他的香火。

“這次你可走的可遠啊,多少年沒回來了。”四叔那慈祥的目光讓戰瀾心頭為之一顫。

眼圈的的淚水忍不住了,戰瀾上前抱住這個矮他兩頭有餘的老人。

“爸,這麼多年,你身體還好吧。”戰瀾閉著雙眼,淚水滑過他那剛毅的臉龐,身前的這個矮小的老人,為了自己受了多少苦。在那清末動蕩的年代,易子而食也是常事。能養大這樣一個大肚漢,老人受的苦可見一斑。

嘎巴……一聲脆響,是頸骨扭斷的聲音。老人的身體軟軟的滑落。變成了胡水的樣子。

“四叔下葬的時候,是我抗的幡。”戰瀾看著地上的胡水,淡淡的說道。眼角的淚水還未擦去。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再見到四叔一麵,雖然是假的。試問見到最親近的人,誰還會設防?戰瀾會,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四叔的死不是意外。戰爭改變了戰瀾,他沒有親人,唯一沒讓戰瀾成為戰爭機器的原因就是這個老人,老人是武學大家,他告訴戰瀾,要習武,先修身,否則,日後一定是武林禍患。

戰瀾銘記老人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