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澤被半截鐵管釘在地上,左肩傳來的劇痛讓他欲生欲死。
“我要告你!我要把你告的傾家蕩產,告的你妻離子散!!!我要……啊!”高唐澤的音調又上升了八度,感覺全世界的人民都欠他一個麥克風。
戰瀾將擰成麻花的鐵管插進了高唐澤的右肩,將他疼的呼天喊地。
“你要?你要什麼?你要這鐵棒有何用?”戰瀾鬆開腳,蹲在高唐澤的臉前麵,不知道從哪裏抽了幾根鋼筋,在手上握著。
高唐澤被兩根鐵管死死的釘在地上,想跑也動不了身,隻能哀嚎著。
看著高唐澤動彈不得,就去一邊帆布上扯下大大的一塊,圍在腰上,擋住了胯下風光。好好的一件範思哲早已成為灰燼。
“別喊了,沒有用。你的隊友被我們解決的差不多了。說說那個錘子,咋能起這破名,一點都不霸氣,太low了。”戰瀾的觀點是正確的,畢竟在蜀地,錘子具有丁丁的意思。
“你虐待戰俘!我要把你告上軍事法庭!你……你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裸露全身!”高唐澤開始口不擇言了,雖然疼的要死要活,但還是繼續激怒戰瀾。
太不明智了,身為弱勢群體就不要在強勢群體麵前呲牙了。
戰瀾掂起一根鋼筋,狠狠的穿透高唐澤的大腿,深深的插入地裏,還在上麵打了個結。
“嗚嗚嗚……哥,你繞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高唐澤涕淚橫流,向戰瀾告饒。
“說說錘子的事情,就是你那個上級領導。再敢胡言亂語,就不是光戳你大腿了。”戰瀾又拿起一根鋼筋,在手上顛著,一米多長,大拇指粗細的鋼筋,平時是用來焊接框架的,兩頭都是鈍的,直直的捅進去,疼痛可想而知。
“我們是多線作戰,任務宗旨是將妖力灌輸在那個盒子裏,我妖力微薄,為了保命就偷懶了。至於帶頭的那個錘子,我也隻是聽說他叫什麼什麼錘子,沒人見過他,也不知男女,來這裏做任務也是接到一個傳真,寫著時間、地點、起因、經過、結果……。”高唐澤見戰瀾還要用鋼筋戳他,急忙說:“您想知道啥,問我就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看你不隻是偷懶,還偷了油。你一個妖怪,哪來的傳真?不好好交待,讓你嚐試一下什麼叫百年孤獨!”戰瀾說著拿起一根鋼筋握在手中,左手連續抖動,原本黑黝黝的鋼筋變得通紅。
“不要不要,紙條是傳真紙打印的,是用快遞給我送過來的,我以原油商人的身份在酒店住。”高唐澤怕了戰瀾的兵刃,隻好老實交待。
“你到底是個什麼妖怪?”戰瀾也看不出名堂,很是好奇。
“我原型是一個原油商人……別別別,我老實交待,我生前是一個僧侶。”高唐澤見戰瀾舉起那鋼筋,隻好說:“在倭國京都附近的壬生寺做僧人的時候,因為生活太過清貧,我從佛祖借貸一些資產,想做些生意,可寺廟裏沒什麼特產,隻能又向佛祖借了一些燈油。”
“你挺皮啊,從佛祖那又是借錢又是借物的,佛祖答應沒答應暫且不說,你還上沒啊?”戰瀾覺得這個小子挺幽默,能從佛祖那借出東西來,也實屬不易。
“這部後來投資失敗了嘛,交易的時候起火了,我也被燒死,可能是佛祖懲罰我,變成這樣子,也不能轉世輪回,更不能成仙。”高唐澤說的也是聲淚俱下。
“你整個一茶幾啊,上麵全是杯具。說說,你說怎麼認識方貴的。”戰瀾對這個賊僧沒什麼好感,但是審訊是少不了的。
“我與方貴是相見恨晚,我們談了很多投資原油行業的計劃,如果按照我們的計劃實施,我們的公司將一年盈利,三年上市……別打別打,我說實話。”高唐澤還是忍受不了戰瀾的暴打。
“你的妖生到底還有多少謊言。你們什麼公司?偷取寺廟的香火和燈油?你這是下輩子都不想好了。”戰瀾拿著鋼筋抽著高唐澤。
“方貴答應給我百元時薪,我給他打工。我們有簽勞務合同,他答應給我五險一金,第三年配車,幹滿十年給我一套二居室。”高唐澤的奮鬥目標還真長遠,不過他好像是所有妖怪中最務實的。
“你一個妖怪要什麼五險一金!你去哪看病?還想要社保不成!”戰瀾被氣笑了,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妖怪要哪門子公費醫療。
“都折現了。”高唐澤捂著臉,畢竟這麼丟妖的事情說出來的確不太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