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咋塞進去的？“艾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二十四缸是馬力比對，我這個用的是微型核反應堆，核潛艇退役卸下來的。按照我那個朋友的話，這車還能在開兩百年。“戰瀾這些年的確省了不少油錢。
“不錯，不過先不說你這破車了，那個祥海遠洋的老板，剛才被殺了。“艾華提到這裏還有些氣氛。
“哦？怎麼死的？“戰瀾其實心裏明鏡一樣，怎麼死的，被誰殺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一槍爆頭，魂都沒留下。“艾華沒想到這方貴真是心狠手辣，殺人滅口這種事幹得幹淨利落。
“這個方貴挺狠啊。“戰瀾一邊開車一邊說。
艾華掏出如意棒，抵住戰瀾的下巴，戰瀾嘎吱一聲，一個急刹車。愣住了：“艾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說是方貴幹的。“艾華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戰瀾，等待戰瀾的回答。
“這擺明就是他讓人做掉那個李長亮的。您可別冤枉好人。“戰瀾覺得事態嚴重了。
“我也沒說死的是李長亮。“艾華的目光更是可怖。
“不是，他那個什麼祥海公司，這玩意整個冀州都知道啊，你不能懷疑我啊。“戰瀾這會都冤死了。
“那次論壇會上，你和方貴前後出現，我就覺得有問題，說，你和方貴是什麼關係？“艾華的話語有些嚴厲，不過戰瀾和方貴關係的確很微妙。
“好吧，我說實話，我調查方貴已經五年了，這幾年，他一直再培養一個團隊，這個團隊以覺醒的人類為主，他在等這個機會。“戰瀾無奈，隻能如實交待。
“什麼機會？“艾華不怕被利用。
“《百鬼夜行錄》，他曾經在伊勢神宮任職，不排除那時就解開過封印。這次封印妖怪的經書來到華夏，正是奪取經書的好機會。“戰瀾說道。
“為何你之前沒說過？“艾華道。
“見麵那會我就全交待了。“戰瀾哭的心都有了，戰瀾從汽車的擋陽板上掏出一個卡片。“這是上次我參加論壇的證件。”
艾華一看，名頭是玄學顧問，和自己上次的名頭一樣。“這能說明什麼？”
“每次論壇會，大家的名頭最低檔次都是大師，但顧問隻有兩個，一個是特殊事務組委派的監理，一個是上峰任命的督察。”戰瀾解釋道。
“那又有什麼區別？”艾華將如意棒收起來。
“特殊事務組的監理人員負責采集數據，吸收新人，勘察違禁品等諸多事務，而上峰任命的督察就不同了，過去喝茶就行了。”戰瀾感歎著不公，但職責所在，不由得他選擇。
“喝個錘子，我到那就先跟鬼佬幹了一仗，緊接著出這些破事，我也以為就是過去品品茶看看熱鬧。看那些騙子刷刷猴戲就拉到了，方貴這老小子給我惹多大麻煩，我這擺明過去背黑鍋。”艾華氣呼呼的從戰瀾的私人珍藏中掏出一根雪茄，也學著戰瀾的樣子想咬掉雪茄帽，結果沒有戰瀾那刀鋒般的鐵齒銅牙，咬了一嘴煙葉子。
“職位越高，壓力越大，方貴捅這麼大簍子上峰那邊是不在乎的，但我們下麵的人怎麼辦？也不在乎？隻能在他還沒成氣候之前，把他捏死在萌芽當中。咱總不能，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吧。”戰瀾也掏出一根，跟著點上了。
“嗯？是個好辦法。”艾華眼前一亮。
“大哥別鬧。”戰瀾被艾華的表情嚇了一跳。
“不不不，我是說解決製造問題的人，我指方貴。”艾華彈了彈煙灰，可能力道有點小，發現不長的煙灰竟然沒撣下去。
“那問題又回原點了。抽雪茄不用撣煙灰。”戰瀾也想撣，不過強忍著，繼續品著那股子香氣。
“那就繼續找，早晚會把他翻出來。開車！不過這煙的感覺還不錯。”艾華第二次嚼雪茄就喜歡上了。
“煙草和煙草是不同的，以前有哥們說過，吸普通香煙就像大寶劍，隻為發泄。吸雪茄就像找一個情人，在她那裏得到慰藉。而煙鬥就不同了，就像自己的老婆，香煙你可以隨便發圈，但是煙鬥是自己獨有的。從煙絲的配置，香料的融合，每一步都像儀式。”戰瀾回味在煙草的香氣中
“切，抽個煙你還拽起來了。不過你這情人是哪找的？“艾華覺得這玩意以後可以準備點，不時的可以送一些給鍾老大，他一定也喜歡這種味道。
“最好的雪茄，要在哈瓦那最年輕貌美的姑娘的大腿上卷起來，有時抽的不隻是煙草，還有情懷。“戰瀾笑的那叫一個猥瑣。
“你這情懷就值一哈瓦那姑娘。服了你了。“艾華搖搖頭。
紅色的笑甲殼蟲向著冀東飛馳而去，剛剛的不愉快也在一根雪茄的調笑中，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