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是有華夏血統,我真不明白,他四姨父是華夏人和他有什麼關係。“莎莎這個相親對象引起了艾華和戰瀾的注意。
二人再次對視,點點頭。表示明日一起會會這個四姨父是華夏人的倭國大外甥。
“啊,那個莎莎妹妹最近工作也挺辛苦的,多吃點,那個工作方麵有什麼難處嗎?“戰瀾將話題轉移到工作上麵。
“也沒什麼難處,就是有一些受害者的死因有些不明朗,大多數肢體不全,像被凶猛的野獸吃掉了。致命傷不好檢查。”莎莎一邊詳細的說著屍體,一邊分解盤子裏的熏雞。
“還能有啥死因,咬死的唄。就像你盤子裏的雞,大卸八塊而死。”艾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擦著手,吐槽妹妹。
“請尊重我的工作與專業,在驗屍方麵,沒有大卸八塊而死一說!要麼就是受重創,要麼就是失血過多,要麼就是窒息。哪有cos餃子餡的死法?”莎莎說道自己的工作顯得極為嚴肅。
“你忘了一條,還有搶救無效而死。”艾華說道。
“剩下的拚上都費勁,還搶救什麼?你理解死透了的真正含義嗎?”莎莎一邊啃肉骨頭一邊大談碎屍細節,這類女人最可怖。
“好吧,你快點吃,我們一會去老爸那轉轉,我帶你戰瀾哥哥小酌一杯。別辜負我們準備了這麼多得好吃的。”艾華毫不估計形象的剔牙。
“知道的是你們回家,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去供奉神像呢,豬牛羊,雞鴨鵝,真是一點素菜沒有。你們先去吧,我一會還有個報告要寫。豬耳朵給老爸帶過去,估計他也沒吃東西呢。”女兒和兒子就是不同,到什麼時候都惦記自己的老爸。
如果說女兒是老爸的小棉襖,莎莎算得上是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艾華充其量就一個創可貼,口罩都不夠格。
艾華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忙著,我們去去就來。”
“去吧去吧,少喝點。”家裏如果有兩個孩子,一定有一個乖巧懂事,為父母分擔。很明顯,這個乖巧的孩子不是艾華。
“知道啦,明天還要陪你相親去呢。”艾華端起一盤豬耳朵,用保鮮膜封好,帶著戰瀾走出大門。
戰瀾和莎莎道別,莎莎也揮手示意。
二人一出門,戰瀾就問:“你那個便宜妹夫知道莎莎什麼職業吧。“
“什麼妹夫,明天就推了。不管怎麼樣,這個孫子一定有問題!明天好好會會他,你負責保護莎莎,我和個東洋大外甥過兩招。“艾華摸著下巴,陰險的說道。
艾華平時很少有摸下巴的習慣,但使一旦他開始不斷的摸下巴,就代表有個家夥要倒黴。
“可是,我是說可是哈,莎莎知道咱們異於常人怎麼辦?怎麼和他解釋?“戰瀾有些擔心,這樣就犯錯誤了,避世這一條雖說不嚴重,卻是天規玉律第一條。
“這個好說,就跟她說我們是仇富者聯盟。隸屬環太平洋戰區。這傻丫頭好騙。“艾華是吧他妹妹從小騙到大的,當初拿一堆白色小貝殼換了他妹妹的壓歲錢,直到他妹妹第一次吃開心果才破了案。
“不好吧,還是說咱是龍組的吧。“戰瀾這人空有一張老實的臉。
“可我還是覺得仇富者聯盟好。聽著霸氣。“艾華依依不饒。
“人家那個是複仇者聯盟,你這也太沒檔次了。一股濃鬱的屌絲氣息繞梁三日,經久不散。“戰瀾雖然囊中羞澀,但不肯承認自己是屌絲。
二人說著說著就到了艾華他老爸的小酒吧。
那是一個海邊的木質棧道,寬闊的石英沙灘,兩個集裝箱摞在一起,一個木質招牌,上麵寫著橫木酒館。
“你老爹上頭有人吧?景區正中心能翻出這麼個好地方。”戰瀾看著這個集裝箱堆成的小酒館。
“他就一個離休老警察,上頭就一帽子,哪來的人。”艾華調侃道。
沒有穿緊身褲的瘦腿小哥開門,也沒有穿馬甲的調酒師,吧台裏隻有一個紮著馬尾的妹子搖著雪克壺,給一對青年男女調試雞尾酒。
一個留著山羊胡,帶著牛仔帽的中年男子,坐在酒吧門口的沙灘椅上打鼾。男子有些微胖,鼾聲中,微微凸起的肚腩一起一伏。
“嘿!作甚呢!餓不餓!“艾華上前一把拍在男人的肚腩上。嬉皮笑臉的看著沙灘椅上的男人。
戰瀾想攔,沒攔住。
男人一愣,將斜歪歪的牛仔帽帶正:“啥時候回來的?到家了嗎?見到你媽沒有?帶煙沒?“
這個中年大叔就是艾華的親爹,艾山河。